你弄疼我了。”
盛睿澤眼眸如兩團正簇起的火苗,又將她拉向自己,聲音暗啞:“知道疼了嗎?我心裡更疼。”
“你疼什麼?”
“你明知我對你不是一時新鮮,我歡喜你,稀罕你,在乎你,你難道不清楚嗎?”他深沉的話在這狹小的車廂裡響起,更是讓海棠聽得,心尖好似被羽毛輕輕扇過,酥麻到了骨子裡。
她為自己剛剛的口不擇言有些懊惱,可又口是心非道:“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時神色裡帶著嬌嗔,目光如被清泉浸潤過,那殷紅的唇瓣還沾著他剛剛留下的濕潤。
盛睿澤情難自禁,再次低頭吻住了那香甜的唇。
所以的不悅和不確定,還有那小小的自卑,都被海棠拋諸腦後,她此刻的心裡腦子裡裝的全部都是眼前這個別扭得可愛的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卻也不分開,額頭相觸,他捧著她的臉頰,低低問道:“那你現在知道我有多歡喜你了嗎?”
她被他吻得目光迷離,可還是嘴硬,就是不承認:“我就是不知……”
最後的字再次被他逼得退回了嗓子眼裡,盛睿澤的吻又落了下來,一次比一次纏綿,一次比一次溫柔,就好像她不承認,他就會一直這麼吻下去。
海棠的心柔軟的不成樣子,她伸手環住他的腰,開始伸出丁香回應他。
盛睿澤攬著她腰上的手驟然收緊,海棠這一回應,讓他覺得彷彿從心口躥出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手緩緩松開她的腰,找到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握上去,和她十指交纏,她口中誘人的甜香讓他欲罷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廝磨,輾轉,交纏,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火熱,誰也捨不得推開誰。
好似這個吻可以吻到天荒地老,可以吻到滄海桑田,最後盛睿澤松開海棠的時候依然感覺到自己那一處堅硬如鐵,上次在這馬車裡偷吻她的時候,那樣蜻蜓點水般他都覺得滿足極了,誰曾想今日都吻得這般熱烈和深入了,卻覺得還是不夠。
“海棠,別再懷疑我對你的心意。”盛睿澤摩挲著她的唇瓣,他沒告訴她,他對她的心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
海棠心裡如吃了蜜糖一般,眨了眨眼睛,“看你表現吧。”
【135】還是你厲害
這天早膳的時候,海秋吃著吃著忽然問楊氏:“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好像總有人在院子外出入的?”
海棠捏著筷子的手一頓,又笑道:“父親可是發現什麼了?”
海秋搖頭:“有兩次起夜的時候總發現好像後院有人,再去看卻什麼也沒有。”
楊氏笑道:“大概你還在夢裡吧。”
說得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來,只有海棠知道父親說的是什麼,還好沒被發現,要不然父親知道了,又要氣得不行了。
春闈在即,海豐越發的努力,吃過早膳就去了學堂,海棠去了東子新找的鋪子,那鋪子位置好,和德勝樓就差了一個藉口,隔壁也都是賣些布匹和其他糕點的,她對地段和鋪子本身都很滿意,讓東子約鋪子的東家,定個時間商議著契約之事。
海棠在鋪子裡買好小孩子玩意兒出來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柳嬤嬤,上次宴會後人憔悴了不少,看她這步履匆匆的模樣,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聽說那王管事被侍衛一刀抹了脖子,侯府那邊也問不出什麼。”妙竹跟在海棠身後輕聲說道。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更加確定了小香兒的事就是她背後搞得鬼,兩人一路到了李老的府上,門房通報後就將她們請了進去。
李老本來還嫌又要招待人麻煩,哪曾想海棠剛走過來,他鼻子一動,就聞到了酒香,頓時眉開眼笑道:“井水下埋著的青竹酒。”
海棠和妙竹對視一笑,“李老這鼻子還真是靈,這都聞出來了。”
李老對小廝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把酒接過來。”拿到手上又使勁嗅了嗅,那酒香把他肚子裡的蟲都給勾引起來了,“你們隨意,我去去就來。”
至於李老去幹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忍俊不禁。
小香兒身子好了不少,但還是不能走路,她的事李老也和她說過了,小娃娃雖然還小但也明事理,一口就答應下來了,雖說不能時時看到娘親,但只要離開侯府,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