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一臉的殺氣,他板著臉走進來,就如一尊殺神,帶來了一陣濃鬱的死亡氣息。
玄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蕭遠山聲音嘶啞地道:“凡是冒犯我娘子的人,都該死,你自然不能例外。”
玄慈的臉上,露出了追悔莫及的神情,他幽幽地道:“任誰前來,我都會與他動手,可是你來,我卻只能甘心就死。因為當年,確實是我識人不清,才會鑄下大錯。是我欠你的,這條命,你來拿吧。”
“哼!你們中原人,就會假仁假義,你不要以為不還手,我就不敢殺你。”蕭遠山冷哼了一聲,向著玄慈大踏步的走來。
“慢著。”玄慈本來閉目待死,陡然間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地大聲喝道。
蕭遠山不由地一愕,他冷笑道:“怎麼,又想反悔了嗎?”
玄慈道:“老衲……我早就看穿了生死。可是葉家二孃,她與這件事情,並無絲毫瓜葛,求你放過她。”
蕭遠山點了點頭:“本來想要將她一起殺死,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饒了她的一條姓命。”
“還有虛竹,他是你兒子蕭峰的結義兄弟,你也不能對他下手。”玄慈想到虛竹,臉上不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蕭遠山不耐煩地說道:“好啦。只要他不來找我報仇,我就饒了他的姓命。”
玄慈道:“既然這樣。還請你容許我自行了斷,否則,少林寺和靈鷲宮,遲早會追查到你的頭上。”
蕭遠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向玄慈,再度走近了一步,只有數步之遙。
玄慈翻轉手掌,就向著天靈蓋上打了過去,誰知陡然間就覺得勁風撲面,蕭遠山居然出手對他暗襲。
憑著對蕭遠山的瞭解,玄慈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傲氣的人,無論如何想不到,他居然會出手偷襲。
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後發先至,居然趕在了玄慈出手之前,硬生生地將他轟飛了出去。
幸好玄慈見事不妙,身子及時地向後縮了三尺,饒是如此,只覺內腑中一陣劇烈疼痛,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內傷。
玄慈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跡,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憤怒,他指著來人道:“你……你不是蕭遠山,你……你究竟是誰?”
來人陡然間發出了一聲陰笑:“不錯,你說的對,我不是蕭遠山。如果不是假扮他,只怕憑你的大金剛掌,我很難殺得了你。”
“唉!枉我將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一向尊敬你,信任你。誰料你三十年前誤傳謠言,讓我犯下了終身難以彌補的大錯,愧對武林同道,天天內疚,夜夜不安。如今還來殺我,你,真是喪盡天良!”
玄慈聽出了來人是誰,他的臉上,越來越是憤怒,大聲吼道。
慕容博哈哈地笑道:“信任我是你的錯。你自己瞎了眼,怪得誰來?你既然要做個好人,不如就湊上前來,讓我一掌打死,這才是盡了你的朋友本份呢。”
不等慕容博說完,玄慈一記大金剛掌就飛了出去,此掌屬於少林上乘內功,講究“招招有勢,勢勢有法,法法有用”,勁力無比威猛,少林百年來,只有傑出高手才能練成。
慕容博偷襲得手,不願意與玄慈硬拼,他的身子一晃,陡然間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