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須僧人這次連臉都黑了,可是他到底是佛門高僧,使不出強迫的手段。
洪金出來時間很長了,恐怕覺遠大師惦念,於是向黑須僧人告辭。
黑須僧人戀戀不捨地說道:“今曰跟你這一番相遇,陡然間讓我明白了許多武學上的大道理,你今後如果有空閑,可以隨時到達摩堂來找我。”
洪金愣了,達摩堂那可不是什麼僧人都能去的地方,那是少林寺的聖地,就連許多玄字輩的高僧都無緣居住。
想到這裡,洪金一臉苦笑地說道:“我倒是很想到達摩堂去找你,可是憑我的身份,怎麼進得了達摩堂?”
黑須僧人扔給洪金一個黑色木牌:“拿著這個,我保達摩堂沒人敢攔你。”
洪金接了木牌,很隨意地裝在了懷裡,然後揚長而去。
過得數曰,洪金修煉中有了疑難,於是想要去找黑須僧人問個明白。
剛剛走到達摩堂,就聽到一聲斷喝:“什麼人,居然敢擅闖達摩堂?”
洪金不由地眉頭一皺,真是不巧,沒想到又碰到了陳友諒。
陳友諒領著四名僧人,正在達摩堂外例行巡守,只見他手持少林棍,一臉的威風。
洪金猛地踏前了一步,體內氣息流動,神態威風凜凜,氣勢相當地迫人。
陳友諒在眾少年僧人面前,一向甚受敬重,實在是後輩僧人中的領頭人物,權勢不小。
可自從他見到了洪金鬥圓真以後,對洪金的實力,就有了絕對的恐懼。
眼看洪金一個大步跨過來,一副想要動手的樣子,饒是陳友諒平時一慣冷靜,都不由地面目失色。
“好小子,在少林僧面前,還敢逞威嗎?”兩個少年僧人,一邊高聲大喝,一邊向洪金沖了過來。
這兩個人是看洪金可欺,想著在陳友諒面前,將他給擒住了,討陳友諒的歡心。
另外兩名僧人,反應很明顯遲鈍了半步,不由地嘆了口氣,深感痛失了好機會。
誰知還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就見那搶先出手的兩名僧人,已經被洪金擲了出來。
看到洪金當真動手,陳友諒不由地大聲喝叫起來,很快召集了十餘名巡守僧人。
“洪金,你不但擅闖達摩堂,還敢毆打巡守僧,該當何罪?”看到人多勢眾,陳友諒不由地壯起了膽子,暴喝一聲說道。
洪金冷哼一聲,傲然道:“誰說我是擅闖達摩堂?至於這兩個巡守僧,不問清楚就動手傷人,難道我就該任憑捱打嗎?”
陳友諒陰惻惻地說道:“洪金,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我就和你到戒律院論理去?”
洪金從懷中取出一物,然後高高地舉起:“陳友諒,你且瞧清楚了,這是什麼?”
陳友諒眼前一花,身子一晃,差一點沒當場摔倒,連聲驚叫道:“這不可能?你身上怎麼會有達摩令?”
一個僧人接過了達摩令,仔細地查驗了一番,恭恭敬敬地遞還給了洪金,並向他行禮。
看到那僧人的神情,眾巡守僧人一齊彎下腰去行禮,就連陳友諒都不例外。
洪金將達摩令放入了懷中,沖著眾僧人點了點頭,大踏步地向著達摩堂走去。
在洪金的臉上,並沒有絲毫地傲慢神色,因為達摩令本是那黑須僧人的東西,而他也不是輕浮的人,不必因此而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