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的身子一動未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眼睜睜地看著那鞭子從他的面前抽過去。
只差一寸,就能抽中洪金的鼻子,木婉清所用的勁道,果然拿捏得恰到好處。
瞧著洪金嚇傻了一般,木婉清冷笑道:“原來你不是江湖中人,那就少來胡攪蠻纏,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洪金喃喃地道:“我好心前來勸你,誰知道你居然這麼兇,那好,且讓你吃點苦頭再說。”
木婉清冷笑一聲,縱馬從洪金的身側飛過,舉動顯得非常地灑脫。
瞧著洪金被嚇了一跳的笨拙樣子,木婉清笑意更濃,一人一馬轉眼遠去,只留下了她清脆的笑聲。
可惜木婉清沒有瞧到,在她走後,洪金的神情,立刻有了蛻變,就如脫胎換骨變了個人。
洪金一路施展輕功,在大道上賓士成了一道影子,一時之間,居然不比黑玫瑰慢上多少。
木婉清明知前方有古怪,可是自料黑玫瑰神駿異常,仍是絲毫地不以為意,縱馬向前直闖。
一排排的樹木,飛一般地向後而去,木婉清騎在黑玫瑰身上,實在是快速異常,平穩異常。
突然,木婉清的神情一凜,立刻扣好了袖箭,隨時就準備出手。
嗖!
一道繩子,陡然間向上彈起,卻是一根絆馬索,出手之人,動作很快,看來沒少幹了此類勾當。
木婉清將韁繩一扯,黑玫瑰立刻就從絆馬索中躍了出去,馬如遊龍,氣勢十足。
洪金隱在遠處看到了,不由瞧得血脈賁張,暗地裡叫了一聲好字。
誰知還未等到洪金鬆口氣,就見第二道絆馬索又來了,依然是出其不意,霎那間就落在馬腿前面。
黑玫瑰果然不愧是名馬,不斷地縱躍,似乎在跳著一種奇異的舞蹈。
平婆婆和瑞婆婆的手下,有著非常傑出的人才,他算計著黑玫瑰的每次落點,絆馬索使得恰到好處。
黑玫瑰縱躍之間,一連跨過了八道絆馬索,還是被最後一道絆馬索纏到,直接給扯翻了。
木婉清見機非常地快,身子快速躍起,從兩個軟絲網中間飛了出去。
縱然是僥幸逃脫,木婉清卻也驚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對方的人數再多一點,只怕她唯有束手就擒了。
木婉清的臉上,不見有絲毫的怯意,冷喝一聲:“偷施暗算的小人,都給我滾出來吧。”
平婆婆和瑞婆婆並肩走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十數個各執兵刃的漢子。
木婉清神情冷傲地掃視了一眼:“姓祝的老頭兒,你給我滾出去,我今天不想殺你。”
一個持劍的老者,聲音帶著顫抖:“你說什麼?”
木婉清道:“你不過是被他們強迫,並沒有真正為惡,今天我就放過你。”
祝姓老者猶豫片刻,還是丟下了長劍,雙手掩面奔了出去,眼看就要逃出林外。
大腹便便的平婆婆將手一揚,一道白光飛了出去,卻是她手中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