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師太眼力獨到,早就看出這白衣公子,實在是一少女所扮,只是料不到何處少女,居然能夠統領群雄。
滅絕師太不肯滅了氣勢,當下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們暗地使用陰謀詭計,休想在我峨嵋派中討得好去。”
假公子趙敏冷笑道:“是嗎?憑我身後這些人,就算滅兩個峨嵋派,都是綽綽有餘,我使用十香軟筋散,只不過想省點力氣罷了。苦大師,你去將她給我拿下。”
一個面目醜陋,臉上有些刀傷的和尚,走上前來,向著滅絕師太一指,意思要她束手就擒。
滅絕師太不由地怒從心頭起,她知道拖得時間越久,她身上就會越沒有力氣,故此拔劍出劍揮劍一氣呵成,正是峨嵋派的一記殺招“金針渡劫。”
苦頭陀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如同嚇傻了,根本就是一動不動。
滅絕師太暗自冷笑,突然動了一個念頭,要將這苦頭陀擒下,能換回一些峨嵋弟子,也是賺的。
苦頭陀就似不懂武功一樣,茫然向著滅絕師太的劍上抓去,毛手毛腳,瞧來十分可笑。
滅絕師太長劍出手,陡然間下壓,想要指住苦頭陀的喉嚨,看能不能在苦難之中,覓得一線生機。
苦頭陀將手一翻,徒手捏住了滅絕師太的劍尖,他身後的人,不免都叫出一聲好來。
滅絕師太暗自生氣,如果她再多一分力氣,使劍的速度能夠再快上一分,就能完全制住苦頭陀,如今卻是完全被動。
啪!
苦頭陀手上一用力,被他捏住的劍尖,居然被他硬生生地拗了下來,同時一陣勁力沖來,滅絕師太身子一震,虎口崩裂,不由地丟開手中長劍。
“哈哈,滅絕師太,你自誇英雄,原來手持長劍,都鬥不過赤手空拳的苦大師。”趙敏口齒一向不肯饒人,何況如今完全佔於上風。
滅絕師太氣得哇哇大叫,苦大師功力雖高,可她若不是中了毒,怎能打不過對手。
“罷了!”
滅絕師太不由地萬念俱灰,她是個寧折不彎的人,一看不妙,做勢出手,實則反手一掌,就向著天靈蓋上拍去。
苦頭陀將手一揚,一縷勁風在空中飄過,滅絕師太的手腕,頓時懸在空中。
趙敏清脆的聲音在風中傳來:“在我的面前,你想死,只怕沒那麼容易呢。”
滅絕師太不由垂下眼簾,她老於江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反抗,只能是自取其辱。
有數輛垂著布簾的馬車前來,有兵士向前,將昏迷不醒的峨嵋派弟子,一個個扔進馬車,如扔口袋一般,讓滅絕師太看了,好生心痛。
沒想到,她自身的遭遇,比起那些峨嵋派弟子,竟還要不堪,被五花大綁,如條鹹魚般扔進車裡。
趙敏嘆息道:“圓真大師,中原武林人士真是狡猾,居然結伴而行,而且舉動非常地小心。我們盡起高手,大舉前來,如果只抓了這些小魚小蝦,豈不被父王恥笑?”
滅絕師太被人縛住雙手,尊嚴全無,再聽到趙敏這番話,心中實有說不出來的滋味,心神紛亂,對圓真的回話,就沒聽清楚。
仔細想想,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因與洪金嘔氣,明明洪金一番誠心相勸,她卻為何就不能領情呢?
歸根到底,還都是洪金搶了她的倚天劍,三番二次折辱她的緣故。
滅絕師太一向對自己都很寬容,對洪金越發起了恨意,牙齒不斷地磨動,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