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朝病床,看不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有手從切口伸入我的身體,翻來覆去,尋找我的腎臟。
我痛的身體抽搐,幾度昏厥,又幾度痛醒,這個過程不知總共重複了幾次,直到我聽到最後兩個聲音。
“割下來了。”
“她沒心跳了!”
我死了,準確來說,是焦佳奕死了。
在腎臟被取走的那一刻,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焦佳奕,還是林懸。
有一個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你恨嗎?”
我恨!我當然恨!
我恨不得將把我腎臟賣出的畜生父母碎屍萬段!
我恨不得將拉我入地獄的西裝男子碎屍萬段!
我恨不得將四個為了錢拋棄醫德的醫生護士碎屍萬段!
我恨不得移植我腎臟的人碎屍萬段!
……
我猛然驚醒過來,我是林懸,不是焦佳奕,移植腎臟的,是我的老爹!
一陣冷風吹過,我猛的打了個冷顫,我這才發現,自己沒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而是依舊跪在焦佳奕的石碑前。
我身前的紙錢已經燒乾淨了,只剩下零星的火星,三盤祭品都已經被紙灰染髒。
我站起身來,不知自己跪了多久,雙膝麻木幾欲摔倒。
“這是你給我的答覆嗎?”
焦佳奕讓我親歷她生前經歷過的痛苦,回應了我的請求。
她不答應!
她恨!
我下了山,回到了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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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伸手撫『摸』著左側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