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這股玫瑰香,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想起來了,昨夜夢中與我瘋狂的女人,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我怔住了,難道不是夢?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客廳的門,傳來開鎖的動靜。
這個房子,只有我和表哥有鑰匙。
我走到客廳,剛好看到門被推開,露出表哥的臉。
兩日不見,表哥滄桑了許多,他的下巴爬滿了胡茬,嘴唇發紫,挑起不少死皮。
表哥也看到了我,他有些意外,還有些不高興。
“小懸,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去茶樓?”
他這語氣,像極了老闆訓斥偷懶不幹活的員工。
見他這個模樣,我也惱了,正是因為他讓我做的那些事,害得我前天夜裡差點沒了命。
我把桌子上打好的包扛在肩上,泡好的面也不吃了,推開表哥往外走。
“我不幹了!”
誰知我一頭撞上了一個人,像是撞上一堵牆,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我這才發現,表哥身後,還有一個人。
這人個頭和我差不多高,有些消瘦,也不知道怎麼把我給撞回來的。
他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黑色布鞋,和清晨公園打太極的老爺爺們,一個裝束。
這是個道士,我能認出來,倒不是因為他手裡攥著拂塵,或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而是他的頭上用布條綁了髮髻,還插著一支黑色的木簪。
我爹孃都信神仙,他們帶我去過道觀,道觀裡的道士,頭上扎著混元髻,和這人一模一樣。
眼前的道士五十多歲,臉上有不少皺紋,最惹人注目的,是他滿腮幫絡腮鬍,都是白色的。
表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小懸,你為什麼不幹了,是不是那三個混混欺負你了?”
看著表哥一臉憤怒的模樣,我更生氣了,還裝。
我剛想開口罵他,白鬚道士忽然伸手拽住我上衣後領,往下一扯,把我肩膀露了出來。
他手指擦過牙印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白鬚道士臉色凝重:“鬼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