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裡翻江倒海的怒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我怎麼不知道？”
“哦？不知道？”
“……嗯，不知道。”顧艾艾黑著臉，生硬的回了一句。
楚千華斜了她一眼：“你在心裡罵朕了。”
顧艾艾：“……”
她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掩嘴輕咳一下，“我沒有，皇上，你冤枉我。”
她說的煞有其事，語氣裡還帶著淡淡的委屈。
楚千華：“……”
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好吧，他還是低估了她的不要臉。
“顧艾艾。”
他幽幽的叫著她的名字，字裡行間，帶著一絲陰涼的意味，顧艾艾聽了，心頭忍不住顫了一下。
“……嗯？”她的音調聽上去有些莫名顫意。
顧艾艾只覺得眼前一暗，就見楚千華突然向前一步，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睥睨天下的眼神目空一切，像是不把任何東西或人，放在眼裡。
而此時，他目空一切的眼睛裡，只倒映著她有些慌亂的倒影，她的心一顫，竟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誰知，她剛剛低下頭，就見楚千華伸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強迫的讓她和他的眼神對視。
“你你你……你幹嘛？有有有……有話好好說，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