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起顧艾艾之前在禦書房裡問他的話。
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他是就不會喜歡上她，還是喜歡上了，為了延繼香火，為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會躲著她，並且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他現在依舊沒有答案。
只是卻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上。
“哈哈，太好了，”顧艾艾高興的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孺子可教也。”
“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
趴的時間長了，顧艾艾覺得胳膊有些痠麻，她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的帷幔看了一會兒，開口道：
“其實，你之所以不想讓慕容世子喜歡男人是怕逝去的慕容王爺斷了香火吧。”
沒聽到楚千華的回話，顧艾艾側頭看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同樣的，我表哥也是。”
“我舅舅就我表哥一個孩子，所以，如果他們真的相愛了，你不必怨我表哥，因為我表哥也經歷著和慕容世子一樣的糾結和痛苦。”
“他並沒有比慕容千嵐好過多少，他只是比慕容千嵐有勇氣先跨出那一步而已。”
“相反，我表哥承受的要比慕容千嵐多的多，因為是他先跨出的那一步，所以到最後，好的結果也就罷了。”
“如若是壞的結果，我表哥受到的謾罵和傷害，永遠要比慕容千嵐多得多。”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其實要我說，這件事真的沒有那麼複雜。”
“只要看開了就好。”
“不過，”她的眼底深處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能夠真正做到看開的，遠遠只有少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