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千華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沒大沒小，不光如此，以及龍華宮所有的下人，也都習慣了她的目無尊卑。
嘖……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用過膳後，顧艾艾就隨著楚千華去了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顧艾艾就自發的為他倒了杯茶，然後磨起了墨，這十分配合的乖巧的態度，不由得讓楚千華有些質疑。
“顧艾艾。”他開口喚了她一聲。
“嗯？”
“你沒事吧？”天知道，他是想說，你沒病吧？
只不過，他想了想，為了防止某人炸毛，他還是婉轉點比較好。
“沒啊，”顧艾艾無辜的眨了眨眼，“怎麼了？”
“……沒事。”楚千華低頭看起了奏摺。
一時間，屋裡安靜的就連掉根繡花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楚千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全神貫注的看著奏摺，時不時的拿起筆在上面寫一下。
氣氛看上去倒也融洽。
只是，顧艾艾磨墨倒是越來越不專心了。
她一會兒看一下楚千華，一會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像是在打些什麼主意。
這時，楚千華感到有些口渴，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端起茶杯就送到他的嘴邊，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從奏摺上移開。
他抬了抬茶杯，感覺到沒有水流進他的嘴裡，他才移開視線，往杯子裡看了一眼，杯子裡是空的。
他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看了一眼顧艾艾，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顧艾艾笑著說到：
“嘿嘿……我來倒，我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