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贏了？”
“你表哥，”顧瑋然笑了一下，絲毫都沒有作為輸者的那一方的窘迫，反而看著風傾傾的眼裡多了幾分欣賞，“風，你很優秀，要是你姑姑看到了，一定會以你為榮的。”
他可是記的，自己的妻子對她這個侄子有多麼的寵愛。
妻子在世的時候，每一次提到他這個侄子，那眼底油然而生的自豪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是嗎？”風傾傾的眼角劃過一抹自嘲，“可是姑姑看不到了。”
他的聲音輕輕地，聽上去有些空靈，語氣裡夾雜著一絲微小的痛意與自責。
他痛的是，他們家明明是藥門世家，家裡還有一位被眾人稱作華佗在世的神醫。
可偏偏……卻醫不好自己的親人。
呵……
何其可笑。
他自責的是，他那時的無能。
他連自己唯一的姑姑，最疼愛自己的姑姑，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第一時間想起自己的姑姑。
在她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她撒手而去。
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風……”
看見他眼裡湧動著痛苦自責的情緒，顧瑋然的心裡也不好受，那被他壓在心底的歉疚慢慢地浮出了眼底。
要不是因為他，記憶中那個總是溫柔體貼的女子就不會在大好的年華香消玉殞，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為了他而死去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