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正張大了嘴巴吐出火來。
貝茜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雖然知道再神奇也不過是障眼法,但許久未見,現在瞧著也是很有意思。
今天比前幾次都要晚回家。
回去的時候貝茜沒有跟赫恩共騎,換了馬車坐,感受車輪在路上忽沉忽穩的運轉,不知不覺就抵達王宮。
臺階上站著個長裙曳地的身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等在那裡,赫恩翻身下馬,叫了一聲“母親”。
“今晚閑來無事,曬曬月光也好。”寧芙道。
她笑著看從馬車下來的貝茜,伸手招招,是要叫貝茜過來的意思。
貝茜看赫恩一眼,見他仍舊臉上仍掛著淺淺的笑意,便順從地走過去。
寧芙握住她的一隻手。
“所以不用覺得王室的頭銜沉重,得空的時候還是很能享受的。”她笑道,“對不對?”
貝茜不知道王後為什麼突然說出這番話來,似懂非懂,遲疑地抬了一下眉,隨後才點頭道:“嗯。”
寧芙說話時的語調溫柔似水,她喜歡聽,這麼站著說會兒話也很好。
貝茜總還感覺今晚說話的氣氛有些奇怪——真要具體形容恐怕說不出個所以然,但王後說話的時候,目光
有幾次越過她去看身後的赫恩,兩相對視,她不知道赫恩是什麼表情,卻能感覺王後臉上的笑意莫名深了些。
這種疑惑一直持續到晚上跟赫恩回臥房休息。
小人兒臨睡前習慣性地要沐浴,發尾有些沾濕,要擦幹了才能躺下,赫恩便拿了毛巾動作輕柔地替她包裹
揉搓著金發。
然後他發現,貝茜老是看自己。
他覺得有些好笑,在她又一次有意無意望過來時正正好捕捉了那視線,低下頭去問:“怎麼不正大光明地
看?”
“我只是想不明白。”貝茜拿過他手裡的毛巾自己擦,小聲道,“王後跟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哪些話?”赫恩問。
“她說她從前是第一次當王妃,現在也是第一次當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