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要走,自然不能不報給國王,於是又看見卡特還沒走出大廳的門便給侍從迎著,叫去了國王跟前說
話。
就剩希裡蘭德一個人。
貝茜給握住手的時候相當不情願,感受到他手臂攬過自己的腰,小身子更是一顫,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去。
好像是添了一圈的肉。軟綿綿,捏的話可以捏出來一點。
希裡蘭德心裡頭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就算沒有一成不變的面具擋臉,他臉上也著實沒什麼神情變化,唯一洩露了情緒的是一雙眼眸,但貝茜不
看他,沒能發現裡頭沸騰著的熾熱的情緒。
時隔許久,又攬她在懷抱裡。
許久是漫長得令人不耐煩的歲月。
在這種歲月裡貝茜過得很好,還給養得胖了些,這樣的認知令人五味雜陳。
希裡蘭德沒有五味雜陳,他只是換了另一種不太舒服的心態。
與赫恩不同,他熟悉貝茜跳舞時的每一個動作。知道她提裙的時候兩隻手指總要搓一搓,如果跳錯了舞
步,嘴上不說,睫毛總要先出賣情緒地亂動。
畢竟在聊以解悶的血族的夜宴上,除了品血,最經常做的就是趁著月光跳舞。
貝茜從前未必肯給他抱,但因著知道跳完了舞就可以回去,總還是願意好好地配合。
就像現在。
“伊麗莎白。”希裡蘭德道。
他說話,貝茜好似沒聽見一般,也不應,支著耳朵只在聽樂師的演奏。
於她而言他現在還不是希裡蘭德,總歸因為她看著這副與原來身體一模一樣的皮囊就很不舒服,難有多熱
情的態度。
“你不可能待在赫恩身邊一輩子。”他道。
貝茜這才來看他,還是不說話。
不說話就不說話。
低頭聞嗅見她身上淡淡的鮮活的香氣,奇異地便令人心情平靜。
這是他的伊麗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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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弗雷德的福,這是我第一次跟你在春神節舞會上跳舞。”夏洛蒂道。
交換舞伴,貝茜被希裡蘭德牽走,她自然就成了赫恩第二支舞的女伴,嘴巴閑不住,即便身體前傾、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