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大,所以有意思。”赫恩道,“每年都在巡遊隊伍裡看見很多別出心裁的表演。”
他瞧著貝茜垂落到腰後的軟軟的金發,伸手去挑起一縷,笑起來:“往後每一年的巡遊,我都可以帶你來
看。”
他說得淡淡,貝茜只覺某個詞太過絕對了些:“每一年麼?”
她扭過頭來看他,這個動作使得他手中的發輕輕抽離開去。
赫恩手中空空,便伸過來撫她的唇。
撫著撫著,眸光便沉下去,聲音還是一樣溫柔:“對,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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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都是這樣的流程,實在沒意思。”
這話出自夏洛蒂之口。
她站在原地看著赫恩的馬車越行越遠,伸了個懶腰,覺得周圍衣著靚麗的男男女女實在沒什麼意思,還不
如料理她的生意,便轉身要打道回府。
這麼一轉,險些撞進個穿軍裝的懷抱裡。
她馬上認清了這人是誰,慶幸及時剎住腳,不抬眼地道:“剛才有人找你來著。”
麗塔該後悔跑開得太快了。
希裡蘭德冷臉連變也不變一下,垂眸看了夏洛蒂的腦袋一眼,開門見山道:“今晚你做我的舞伴。”
這樣命令式的語氣令夏洛蒂很不喜歡。
她眉一揚:“我不跳舞。”
“禮服我會讓人送過去。”
“我不跳舞。”
“我最討厭別人遲到。”
“我不跳舞!弗——”
夏洛蒂不耐煩得簡直要嚷起來,一甩手要走,卻在下一秒噤聲。
她看進希裡蘭德冷漠漠的灰瞳裡。
那灰瞳一瞬間閃爍的妖異的幻光,令她情不自禁便僵直了身體。
張張嘴說不出話,只聽見他在耳畔道:“你要跳舞,夏洛蒂。”
希裡蘭德冷冷地:“我知道你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