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真的。
貝茜把那抔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她的記憶如果有味道,除了血腥味大概也沒其他。
此時聞土的動作好似沒有意義,但她眉頭一皺,不知究竟聞見什麼,將土灑落在地上,站起身又挨過來。
赫恩順從地給貝茜抱住了腰,任由她的手在腰後摸索,也知道那把銀柄匕首被她拔出鞘,只在她拿著匕首
要回去時笑著說了聲“小心手”。
貝茜蹲在地上往土堆裡挖坑。
動作生疏,明顯不經常做這些,但她一點一點挖著倒是很耐心。
途中不是沒想過藉著身體裡那股莫名其妙出現了的強大力量將坍塌的石塊都掀飛起來,但背對著赫恩悄悄
往前一伸手,張開了五指什麼也沒發生,回頭看看還好他沒有發現,難得地覺得有一點丟臉。
於是繼續挖。
起初還好,久了那硬硬的匕首便磨得手疼,她停手轉一下腕,忽覺身旁一陣小風,鼻端又縈繞著很熟悉了
的氣息。
赫恩接過貝茜手裡的匕首繼續挖,轉臉看她一眼,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用沾了泥的小髒手摸過臉,一邊臉
蛋上留了塊黑黑的痕跡。
倒像某天她用墨水抹他的臉那般。
只是哪怕貝茜一身髒兮兮,跟泥坑裡滾過一般,他也是覺得好看的。
若還添幾分可憐,更是令得他心生憐意,疼她疼得還不知怎樣。
以往將貝茜打扮得漂漂亮亮也不過覺得正好配她那張姣美的臉,這會兒她臉上髒髒手上也髒髒地蹲在他身
旁,卻忽然叫人心裡有些發熱。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
赫恩伸手去捉了她的手看一看,見那肌膚上磨得有些粗糙,也無大礙,便仍舊低頭去繼續她要繼續的事
情,一面動手一面道:“你想找什麼?”
得到的回答令人詫異,不過一句:“我不知道。”
貝茜往赫恩身邊又挪了挪,看他一雙修長的白白的手也沾了泥巴,將半張臉埋進臂彎裡:“我只是覺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