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鬧騰了這麼一陣,牛奶不頂餓,要在他身上找吃的。
赫恩相當配合,因為她喝完血之後可以趁著迷糊勁兒睡一會,如今喝了酒,睡醒起來大概也正好過渡完後
勁,便不用再折騰了。
倒不是怕她纏人。她要是再纏人些,他的呼吸只怕要更熾熱,真將她揉揉捏捏起來。
赫恩抬手去解釦子。
除掉了外衣,襯衫的扣子好解很多,動作之間那誘人的頸同鎖骨便呈現眼前,無聲邀請著那小醉貓下口去
啃一口。
貝茜湊過去。
她已經貼得他非常近,小手也是抓在了衣服上,但預想中那小牙入肉的觸感竟遲遲沒有來。
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就在咫尺之間,撩得人心肝發癢。
赫恩隨即閉上了眼睛。
他恐怕一睜眼,眼裡的錯愕與不可言的暗色便要溢位來。
柔嫩的唇在他脖子上輕輕碰了碰。
某一瞬間簡直要懷疑他自己也醉了,但觸感清晰得很,告訴他此時此刻經歷著的並非錯覺。
這小人兒哪裡是要咬,分明親了他一口。
貝茜隱約記得上一回赫恩親自己也是先這麼輕輕地碰了一下,原本抓著他衣服的小手這會兒放到他肩頭,
攀著往上探了身子,臉正對著他的臉。
那股醉意還真是頑固地不肯離去,醺醺然正上頭,旁的什麼沒注意,也沒有去看赫恩現在的表情,耳畔鬼
使神差一般想起上次給親了之後他問她的那句“不舒服麼”,只當他現在說出口,就點頭應了一聲,還是照著
上次的回答說:“舒服的。”
圈著她腰的那條手臂便漸漸收緊了去。
貝茜覺得蕩鞦韆一般,突然之間好像給掉了個方向,身下是柔軟的床,眼前水霧濛濛,看得見赫恩的輪
廓,卻有些瞧不清他的臉。
最神奇的地方是,臉都瞧不清,卻還知道他嘴巴在哪裡。
“現在呢?”
貝茜聽見他這麼問。
然後唇上給輕輕碰了一下,又是蜻蜓點水一般,觸一觸就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