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茜在寫字。
按理說在外頭還用學習來打發時間,這種學習精神應該很值得表揚同鼓勵,多喂她一口也無不可。
只是跟前幾天在城堡裡寫的比起來,眼前這個的退步不可謂不大,起初還端正的字母沒過一行便歪扭起
來,再往下面看,就都成了鬼畫符,即便醫生也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要研究還得請文字學家先翻譯。
但再厲害的文字學家,遇見最後面那幹脆直接用墨水糊出來的印子,也應該束手無策,連連搖頭的了。
貝茜還在糊。
赫恩剛一靠近她,便聞見她身上一股香香的奶味兒,轉頭去看桌子,那上面有個壺,還有個空杯,他雖不
清楚壺裡還有多少奶,但顯然那杯子裡的存貨是後來又被消滅得幹幹淨淨。
“伊麗莎白?”赫恩又叫她一聲。
這回伸了手去碰,一碰貝茜便歪過來,直接進了他懷裡。
這股奶香真的是很饞人。
他再看她的臉,便一時間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難得地又更換了溫柔的新表情,想一想,還是低低笑出
聲。
那一雙小手沾滿了墨水,黑乎乎一片,十分精彩。
但再精彩也精彩不過這小東西的一張臉。
那長睫毛顫著,碧眸半睜半闔,頰上浮了桃花色,即便喂飽了沒有這麼紅過,摸一摸那肌膚,竟是溫溫
的,也不像平時那樣涼。
小嘴邊還有點濕潤的白沒舔幹淨,用手一揩,再一嗅,便知道那是殘留的牛奶。
護食的習慣倒還是一點沒有變,感覺赫恩在碰自己的嘴巴,貝茜便趕緊舔舔唇,將殘留的那一點全都吃了
下去。
赫恩攬了她的腰,將她在懷裡換個姿勢,面對著自己,末了湊過去用額頭抵了她的額,只覺得那額上也是
溫溫,如果換了正常人,大概要提個些溫度。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問。
貝茜這時候終於找回一點點清醒,聽出是他的聲音,強撐著睜大眼睛來看他,隨即便覺得這麼給抵著額頭
不舒服,將臉往旁邊一轉,低頭縮回他懷裡去,舒服地喟嘆一聲。
看這樣子,什麼情況便很明瞭了。
聰明如赫恩,一開始便有些猜想,只是感覺不可思議,現在又撫一撫懷裡這人的臉,笑著搖頭嘆一聲,抱
著她站起身,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走到臥室門邊,將門上了鎖。
“咔噠”輕輕的一下。
他又去那放壺的桌上看了看,揭開蓋子,壺裡的牛奶一開始大概是八分滿的,這會兒剩了一半,喝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