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恩……聽見說是已經二十四了。
很小的時候食物誘哄就對貝茜沒了作用,因而她現在看看赫恩,再看看他的手,並沒有什麼動作,仍維持
原樣坐在他懷裡。
赫恩的手也就仍然這麼抬著在她面前。
等待片刻,看她似真不感興趣的樣子,他也不很挫敗,緩緩收回手去。
那小臉早就用手帕擦拭過,大約沒有拭淨,這會兒瞧著眼角還是有道淺淺的淚痕,她若趁他垂眸看她淚痕
的時候提要求,什麼都能得到應允的了。
何況她不想要血,哪裡有硬給的道理。
赫恩正想轉身去看看馬車上哪一處還放著幹淨帕子可以拿來擦手,卻覺手上一軟,隨即叫懷裡這個握住
了,視線過去,見她湊過小臉,吃糖一般在那食指上用舌尖舔了舔,傷口本來不深,這會兒血珠進了她的口,
再看時已是開始痊癒,再沒有冒血。
所以哄人也要趁熱哄,不是沒有道理。
貝茜嘗了那一點零嘴,不像往常那樣從他懷裡出去,倒又往他懷裡坐了坐。
軍裝裹覆的健壯軀體雖然不如軟墊舒服,但確確實實又香又溫暖。
不知道她是否這樣想,但即便有其他原因,願意親近她,也已經很令赫恩愉悅。
“我的血什麼味道?”他問。
從前逗她時取了一點進口嘗嘗,不過淡淡的血腥味,並沒有什麼特殊。
勝在她喜歡。
貝茜聽見他問,默了一默,手指在他剛剛充當了小甜點的食指上一碰,本來一直不怎麼願開口,這會兒終
於回答他,聲音還帶一點點哭過的痕跡,輕輕的還有些軟顫。
“是甜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