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有他自己的管家,僕人也很充足,並不需要更多的人手料理家務事。
如果說蘇是將軍為欣賞音樂專門請來的鋼琴師,卻又擁有旁人所有沒有的高度的自由,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離開。
宅邸裡的人除了弗雷德,大約都不知道他的底細,他的開路是個謎,去處也不定,旁敲側擊摸索不出個所
以然,也就都放棄了。
誰還沒有個秘密。
有些出乎赫恩意料的是,弗雷德竟像真的在家裡養病,臥房裡安安靜靜,連個女人的影子也沒有。
麗塔知道的話,心裡頭那股子喪氣可能會消散一些,一轉眼又是活蹦亂跳的。
赫恩開門走進去時,銀發的將軍正靠坐在床頭,睡衣向兩邊敞開著,袒露出大片健壯賁起的胸肌,灰瞳裡
的光有些散,顯然正在想事情,聽見響動便聚了視線,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赫恩,立時又恢複了往常冷若冰霜
的神情。
生病也生得這麼漂亮,命運當真很不公平。
赫恩打量他幾眼,彎眸笑道:“我快不記得你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了。這回什麼毛病,斷了胳膊還是折了
腿?”
弗雷德就道:“死不了。”
他說話時帶著些輕微的鼻音,再細看兩側臉頰,分明也有些微微泛紅,便知確實死不了,不過是普通的發
燒罷了。
他睡過一覺,燒已經退了大半,這會兒說著話,精神得很,半點不見病中的虛弱,若非今天不必前往軍
營,早已從床上起身換了衣服騎馬出去。
赫恩身後的門響了一聲,回頭去看,卻見那雙彈鋼琴的白皙修長的手緩緩將房門關上。
弗雷德跟女人睡得很多,卻從來不允許不相幹的人進他臥房,房間裡的擺設也根簡單,一股禁慾的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