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聲音,門開啟來,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
果真如維克託所言,已經醒來有一段時間了,瞧著那扒在門上的小手還沾了一點黑,應該是起床了在抄寫
每天晚上要寫的字。
“你回來了。”貝茜道。
她瞧著他,很快又轉開臉,小小聲地說了句話便走回書桌,仍舊去寫她的字。
昨天喂的那一點子血居然很管飽。
倘若放在異樣,貝茜只喝幾口,第二天早早地就已經要伸小手來拉他衣服。
赫恩摘了頸上的勳章,隨手放在靠牆的書架上,跟著過去看看她今天寫的內容。
寫了這些天,那原本扭扭的字漂亮許多,有寫錯了的詞她自己會圈出來,很耐心地在下面又重新寫上兩
遍。
既然是湊前來看,他自然貼得她有些近,大手按在桌沿,將她整個人都籠進懷。
同被子相比還是他身上更香些,貝茜本來很喜歡這味道,然而脊背給他俯身下來輕輕碰著了的時候卻下意
識往書桌裡縮一縮身子。
動作雖小,因著捱得近,仍然全收進了赫恩眼裡。
他垂眸去看貝茜柔軟的發頂,視線往下去,那小身子綿綿的,渾身每一處肌膚都是又涼又嬌軟,箍得用力
些都不忍,恐怕要弄疼了她。
靜靜看了須臾,赫恩也不說話,令得貝茜心生疑惑,雖仍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忍一忍,還是慢慢地扭了頭
來瞧他。
四目相對,便聽得他溫溫地笑道:“你怕我麼,伊麗莎白?”
她眸光一閃,覺得那黑眼眸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令人生出緊張來,便避開他的視線,隨後才
道:“沒有。”
這句否認出口,身後的男人便默了默,緩緩撤了按在桌沿的手,站直腰身離她遠些,低聲慨嘆:“果然嚇
到了。”
這句話其實說得不對。
不過碰一碰嘴巴,貝茜的膽子還不至於那樣小。
她張張嘴又想否認,然而話還未出口,赫恩的身影卻是到了身側,伸手將她抱起,放在了書桌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