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忱從她的脖頸一直往下吻,“見什麼人,等明天。”
兩隻手一上一下開始使壞,眼看就要不可控制了,莫曉手腳並用地用力推他,聲調格外重,“你放開我,房間有人,顧言忱!”
可男人酒意上腦哪會聽你說話,將莫曉兩手並在一起握著,舉高抵在牆上,還說:“你今天特別不聽話。”
究竟是誰不聽話,莫曉欲哭無淚,隨著他進一步的動作愈發急切,開始奮力掙脫。
兩人就在客廳玄關的一角糾纏在一起,從後面看的景象是莫曉被壓在牆上艱難地反抗,卻死死被高大的男人掣肘住。
念念等了一會兒沒見媽媽回來,便拿著仙女棒走出房間找媽媽,然後,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小姑娘覺得媽媽被人欺負了,也不懂什麼叫害怕,舉著仙女棒沖上來就對欺負媽媽的人一頓胖揍。
嘴裡喊著:“壞人,放開我媽媽!壞人,走開!”
伴著仙女棒bing~bing~的音效和閃閃彩燈,蜜汁詭異。
顧言忱一愣,感覺什麼東西不痛不癢地打在他腿上、屁|股上,還混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他停下手上的動作。
莫曉連忙理好自己的衣服,捋順頭發,從他鬆了力道的手裡逃出來。
顧言忱的襯衫有些淩亂,頭發也有些亂,莫曉瞟了一眼,好在皮帶還綁著。
他皺著眉回頭,稍稍垂眸就見一小不點一臉憤怒地瞪他,兩人目光對上,小不點舉起仙女棒又要打他,顧言忱有些呆滯。
莫曉連忙制止,蹲下來抱住念念,“寶貝—”有點難以解釋剛才不可描述的事情,這時候說是爸爸小姑娘恐怕也難以接受,詞彙匱乏地解釋:“這~不是壞人。”
念念小臉憤憤,“媽媽,他剛才欺負你,打你,我都看到了!”
聞言,顧言忱的酒意瞬間從每個毛孔中飛了出去,當場石化。他緊蹙眉,目光鎖在緊挨著的母女臉上,清醒了的頭腦辨析出了樣貌的相似。
突然醍醐灌頂,難怪她一再強調他今天要去接機,一天頻頻給他打電話問他回家的時間。
看著念念的小臉,腦子裡電光一閃,想起了這是在紐約街頭偶遇的那個小姑娘,弱弱地說他是怪叔叔,後面又稱他是帥叔叔。現在更好,直接叫他壞人。
原來這五年,他滿心期許等待的不止是愛人,還有個女兒。
他閉了下眼,想理清思緒,突出其來的幸福和驚詫將他的腦子攪成一團亂麻,心突突地跳著,胸腔內不知燒著一把什麼火,快將他蠶食殆盡。
他的眼,又黑又亮又深,盯著莫曉,臉上封了一層冷霜,說話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淩莫曉,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念念見顧言忱緊繃著臉,嚴肅極了,聲音也這麼兇,後知後覺地有點害怕,窩進媽媽懷裡,癟癟嘴,小聲說:“媽媽,壞人兇你~”
莫曉欲哭無淚,千算萬算,計劃著他們父女相見,可萬萬沒想到他們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
撫著念念的頭發,乖乖哄著,別讓她再說出什麼話火上澆油了。抱起女兒,對顧言忱說:“先進去再說,這樣會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