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他躲開她的視線,“不過現在不能給你,等你回來吧,兩天以後。”
“我可以拒絕嗎?”她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純淨水遞給他,“我沒理由總是無緣無故接受你的禮物。”
他接過,一股寒意沿著瓶身透過掌心一直蔓延到他心上,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朋友之間不可以嗎?”
朋友……當然好,可是已經失衡的友誼又要怎麼維持下去。
她緩緩在他對面坐下來,面色依舊清冷,只是那平靜的雙眸中帶著絲絲難以尋覓的情愫,“暮珞檉,如果有一天,我將離你遠去,你是否會後悔今天做過的這一切。”
“不會!”他臉色突然沉靜下來,眸光平和又堅定的與她相接,“我一定不會。”
她靜靜與他對視片刻,尷尬的轉移了話題,“禮物是什麼?”
“現在沒法告訴你。”他扯出一絲調皮的笑,然後從沙發上跳起來,“我走了!”
“就這樣?”
“怎麼?捨不得我?”
她淡定的搖搖頭,“我只是在想你閑散的時間或許很多。”
他面色越發沉靜,神情卻突然認真起來,可語氣卻一反常態的溫柔,“阿清。”他唇角輕翕,“或許是我該問你,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是否會感覺有所缺失?”
他在隱隱期待那個答案,可她平靜的就像毫無波瀾的湖面。
但他並不知道,在她那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已經慢慢掀起波瀾。
會的!怎麼會不會呢?他永遠不會知道他對她的人生到底産生了何種影響,但她不能這樣告訴他。
“我習慣了一個人。”她的眸光漸漸黯淡,“我不屬於任何人,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心髒頓時咯噔一下,接著是猛地一陣鈍痛,就像有人拿一把笨重的斧頭毫不留情的砍去,或許,她找不到的歸屬感只有在程津珩身上能夠找到。
他選擇退讓,他不是懦弱,他只是心疼她。
“這很好!”他貌似無謂的笑起來,“你還是那個帥氣的阿清。”他朝門外走去,“回來記得給我電話,我會一直等著。”
她笑著點點頭,心卻不知為何隱隱痛了一下,然後她開始透不過氣來,一種類似窒息的感覺將她攫住,她下一秒關緊房門,好似躲避,暮珞檉已然消失在她視線,清冷的室內一下子空寂下來,她握著門把手的手指毫無力氣的下落,為什麼人生總是看似自由的給你無數選擇,卻永遠沒有完美的答案,若是友誼只是友誼,那麼她可不可以永遠不要失去暮珞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