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個鞦韆和小亭子,養了些綠植,這個季節正是開花的時候,夜風一吹,花香撲到鼻尖,好不愜意。
晚風到鞦韆上坐下,腳一踮,鞦韆輕晃兩下,什麼倦意都沒有了。
晚風正享受得不亦樂乎,突然感覺身邊的座位沉了些下去,轉頭一看是徐歲青。
“你怎麼也上來了?碩哥不是要拉著你喝通宵?”
徐歲青喝了好幾瓶啤酒下去,臉上看著也還好,若不是開口說話帶出些酒氣,也看不出他喝了酒。
“他戰鬥力不行,喝趴了。”
晚風淺淺笑,靠在徐歲青的肩頭,與他閑聊:“碩哥瘦了好多,今晚看見他差點沒認出來。”
徐歲青懶散地任她靠著,“差不多三十公斤,是得變個樣。”
晚風很吃驚,坐直看他:“他受什麼刺激了?”
“辛宴說不喜歡胖的。”
果然是因為她。
晚風認識辛宴這麼久,沒聽過她選男朋友還有這個標準。
怕只是一句,應付張碩隨口說的藉口。
“碩哥他喜歡宴宴,也……三年了啊。”
作為旁觀者日複一日地看著,不覺歲月長,這麼說出口,連晚風也恍惚了幾秒。
“習慣才是最可怕的毒藥。”徐歲青漫不經心地玩著晚風的頭發,“在習慣面前,三年又算得了什麼。”
晚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大概是酒意上了頭,徐歲青難得感慨一番。
“長情一生,愛只增不減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生活最終會歸結於平淡,我沒法向你承諾,會永遠跟你保持熱戀的新鮮感,我只能做到一件事。”
晚風握著他的手指,小聲問:“什麼事?”
徐歲青牽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她的手背,虔誠地說:“盡我所能對你好,哪怕愛情變成親情。”
“你突然好嚴肅……”晚風心跳不已,想笑又極力剋制著。
徐歲青抱緊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我怕酒醒了,就說不出口了。我更怕我不說,你一直擔心我不夠愛你。”
晚風愣在那裡,直到聽見徐歲青入睡的呼吸聲,才回過神來。
“……傻子。”
——
幸好第二天的志願者面試是下午,給了徐歲青足夠的醒酒時間。
吃過中午飯,兩個人來到面試的等候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