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辛宴看她這懵懂樣,心頭暗自心疼了徐歲青三秒鐘。
“這麼說吧,如果用圖形來比喻你和徐歲青的性格,你是六邊形,他是圓形。你的每個角度都是稜角,是非分明,非黑即白。而徐歲青每個角度都是圓滑的,他亦正亦邪,忽黑忽白。”
晚風越聽越糊塗,“你能說直白點嗎?”
辛宴嘆了口氣,說:“我的意思就是,你倆一個太軸一個太社會,同一個問題有不同看法是很正常的事情,吵架也是很正常的,大家出發點都是為了店的發展,既然沒有惡意,何必這樣冷戰下去。”
晚風覺得她說的並無道理,她這兩天也想過主動去跟徐歲青說句話,可那個人的臉黑得跟鐵鍋一樣,生人勿進的氣息一次比一次更強。
“我也想跟他好好相處,可要怎麼做?如果我沒有做錯,我也不用跟他道歉啊。但你說我們都沒錯,那他也不會跟我道歉,都不道歉,也不說話,也只能這樣僵下去了……”
辛宴算是無力了,想把晚風說通簡直是不可能任務。
“你就等著吧,不過記住一點,要是徐歲青給了你臺階下,你就別端著。”
晚風似懂非懂,點點頭,“我知道了。”
——
下午辛宴沒課,晚風有節選修課,從空調房走出來,正是室外溫度最高的時候,走在烈日下感覺自己就一序列走的燒烤串。
深大什麼都好,唯獨沒空調這一點,讓全校學生苦不堪言。
一到夏天,幾十個人的教室裡,只有幾把吊扇在轉,窗內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活生生的把教室變成了桑拿房。
所以下學期期末前的幾節課,是學生缺勤率最高的。
讓學校裝空調成了每年夏天的一種必備的日常。
晚風走到教室已經是一頭汗,選修課是全校性的,不限專業不限年紀,一般都在階梯教室,一跨進教室門,撲面而來的熱氣讓晚風産生了逃課的想法。
可為了學分,她也只能想想。
靠窗和風扇下面的位置早就被人提前佔了,晚風感覺很絕望,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基本是無風區,她就這麼坐著,都一直在出汗。
真是好熱。
上課鈴響了四分鐘,老師才來。上課的是個老教授,每次都會拖堂,晚風想到還有兩個小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走得太急,水也忘了買,如坐針氈是什麼意思她算是體會到了。
半節課下來,她被熱得幾乎要聽不進老師在說什麼,最後忍不住撕了幾頁書後面沒用的白紙下來,當做扇子對著自己的臉一通狂扇。
好不容易熬到小課間,晚風如獲大赦,準備出去透透氣,站起來的一瞬間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從後門走進來。
徐歲青在最上面望了望了,很快找到晚風的位置,抬腿走下來,來到她面前,把手上的冷飲放在她桌上,“往裡坐,沒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