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比賽的獎金放寒假前打到了晚風的卡上。
晚風考完最後一門, 回宿舍看見手機裡銀行發過來的轉賬通知,才想起這事兒還沒結束。
這錢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要。
經濟學院每學期都是放得最晚的, 藝術學院課程大多以平時作業和實踐為主, 需要期末來筆試的課程很少,所以辛宴早在一週前就考完了試,此時估計已經在哪裡度假了。
宿舍裡只剩下沈又西和陳璐。
沈又西早上跟她說買了中午的高鐵票,考完最後一門就得馬上走,不會再回宿舍了,直接拖著行李箱去考場。
晚風買的火車票是明天下午的,想到回去要和陳璐單獨相處好幾個小時, 她就不太樂意了。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晚風調頭往回宿舍的反方向走, 心裡琢磨著反正沒事,不如去社團教室轉轉, 說不定能碰見徐歲青, 正好把錢還給他。
結果誰也沒碰上,社團教室的門都鎖了。
晚風灰溜溜地離開, 在qq上給徐歲青發了條資訊, 說要還他錢, 等在校外溜達到下午兩三點,實在是沒事只能回宿舍的時候,也沒收到他的回複。
一開門陳璐正在收拾行李,整個宿舍的地面都堆滿了她的東西,晚風踩哪都不太好根本無從下腳。
她只好開口:“陳璐,我要進去。”
陳璐語氣不善:“你進啊, 誰攔你了?”
“我怕踩著你東西。”
“你不知道小心點啊。”
這是不打算好好說話了。
晚風不再慣著她,拿過門後的撐衣杆,像掃地一樣,把擋道的東西往陳璐身邊掃,走到了自己書桌前。
陳璐站起來,反倒先生氣了,“你幹嘛啊!”
“你不騰地我只能自己動手了。”
“那你用手啊,真不尊重人。”陳璐抱怨不斷。
晚風淡淡一笑,回道:“可你不是有潔癖嗎?我一直記得呢,不會再碰你的東西。”
她記得上一次,在教室跟陳璐坐同一排。那天走得急,她和沈又西都忘了帶練習冊,老師在上面講,看她倆都沒有,隨口讓陳璐把冊子擺過去三個人一起看。
老師開口,陳璐再不情願也得照做。
她把練習冊輕輕一推,相當於沒移動。
晚風和沈又西還是看不到,無奈下,晚風伸手去把她的練習冊拿過來,陳璐下課就翻臉了,當場冷臉說:“我有潔癖,以後別隨便碰我東西。”
晚風很少甩臉子轉頭走,那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