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青攙著她往後門走,把這輩子哄人的耐心都拿了出來:“先檢查再說。”
晚風吸了吸鼻子,跟交待後事一樣:“社長要是我有什麼事你幫我轉告我爸媽,下輩子我再來孝敬他們。”
“你別說話了,省點力氣。”
晚風根本走不快加上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徐歲青僅有的一點耐心被磨光,他直接把她背起來,一開始還是走,後來聽見她一直哭,不知不覺就變成了跑。
跑到後門打了輛車,徐歲青一路催司機開快點,司機看晚風哭哭啼啼的也緊張起來,真以為自己載了個重症患者,絲毫不敢怠慢,愣是把計程車開成了賽車。
一到醫院,徐歲青陪晚風做完血檢,出結果需要二十分鐘,兩個人坐在長椅上等。
晚風停止了哭,盯著拿結果的視窗,一副生無可戀看破紅塵的模樣。
徐歲青:“……”
沉默了兩分鐘。
徐歲青想到她喜歡吃甜食,難得地哄:“喝不喝奶茶,我去給你買。”
晚風搖頭,使勁地攥著他的袖口,“我不喝你再陪我等會兒,很快的,我……我不想一個人等……”
徐歲青本想把手抽出來,垂眸看見那雙白皙的小手。
喉結滾動了兩下,終是沒動。
“我不走。”
徐歲青把外套脫下來套在她身上,見她領口透風,又給她拉上了外套拉鏈。
晚風動了兩下,無奈手正按著抽血的針孔不得空,只好小聲提醒:“我熱,太厚了。”
“正好發汗,忍著。”
晚風的注意力在結果上,徐歲青的思緒卻飄飄然,若要用一種顏色來形容,應該是粉色的。
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徐歲青偷偷往旁邊坐了些,跟晚風之間隔出半個人的位置,他才滿意。
總要說點什麼。
徐歲青隨便問:“之前哪個醫院的醫生給你看的?”
晚風懨懨的:“校醫院的。”
徐歲青一下子提高音量,反問:“你說誰?”
晚風不解,眨眨眼又重複一次,“校醫院的醫生,那個戴眼鏡的大叔。”
徐歲青兩眼發黑,想給她跪下。
“你為什麼想不開要去校醫院看病?”他問。
“不去校醫院難道要去食堂嗎?”她答。
……
ok,邏輯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