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學校養成的習慣,她不管吃什麼都會特意提高速度,好節省出來更多的時間做別的事。
所以當她一碗粥喝的幹幹淨淨,而江少嚴還在慢悠悠的啃著包子的時候,她就覺得格外難受。
著急,想直接替他塞進嘴裡。
怕再這樣看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這樣幹,陶紫趕忙轉移視線,無意間瞥到了一直蹲在桌子旁老老實實的阿拉斯加。
她不養狗都知道這一定是餓了,舌頭耷拉在外面,看著江少嚴筷子上的那半個包子一動不動,眼裡明晃晃的透露著對事物的渴望。
她俯下身,試探著問它:“你餓了?”
阿拉斯加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嘿,還挺高冷。
陶紫樂了,突然覺得這只狗比它的主人要可愛多了,索性蹲下來繼續逗它:“你要不要吃包子?”
她指著桌子旁邊江少嚴還沒吃完的兩個包子,小聲問它:“吃的話我幫你拿來好不好?”
她手指點了點盤子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下阿拉斯加終於有了點反應,瞥了她一眼,叫喚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
陶紫沒養過狗,也拿捏不準它到底是什麼意思,索性拆了雙方便筷,打算先給它夾一個。
誰知道筷子剛接觸上包子,就被江少嚴握住手腕:“它不吃”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飯,抽過一張餐巾紙擦了下嘴角,又朝著阿拉斯加比劃了個手勢:“它不會吃你喂的東西”
阿拉斯加看到他的手勢,“騰”的竄起來跑到了江少嚴腳下,把蹲在它旁邊的陶紫嚇了一跳。
她站起來不滿地看向江少嚴:“那你倒是喂啊”
她知道,有些寵物除了主人之外從來不接受別人喂的東西,既然這樣的話他就自己喂唄,幹嘛讓好好的阿拉斯加餓成這樣。
“它也不會吃我喂的”,江少嚴摸了一把阿拉斯加的頭。螃蟹是軍犬,除了部隊裡專門的飼養員之外,早就被訓練過不許吃任何人的東西。
他喂的也不吃?
“什麼意思?”陶紫沒聽懂:“那誰餵它才會吃”
“梁煙”,江少嚴回答,她是負責螃蟹的飼養員,也是部隊裡唯一的女飼養員,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喂的螃蟹都不吃。
即使螃蟹現在已經退役了,但他依然要每天把它送到那裡去讓它吃東西。
沒辦法,軍犬一旦跟了一個飼養員,就只會吃她喂的東西,更換飼養員或者讓它接受別人的餵食,是很痛苦的過程。
“啊……”這下陶紫明白了,原來這只狗是個叫梁煙的女人養的。
能這樣輕易地把自己養的狗交給別人遛一早上,她和江少嚴看起來關系不一般啊。
她看了江少嚴一眼,在心裡暗自揣測。是什麼關系?女朋友?還是他萬花從中的一朵?
原本今天她都快要相信他是真的情商低了,可現在這麼一看,之前那些沒準都是裝出來的。
居然差點都把她這個學心理學的騙過去了,陶紫在心裡悄悄給他鼓了鼓掌。
厲害呀江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