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脾氣急的忍不了,片刻的寂靜之後突然放聲大喝一句,看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顯然是被氣的夠嗆。
燕辰撇撇嘴,“這位大哥,你這麼說的話我可就不懂了啊,我咋就消遣你們大家了呢?”
先前說話的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繼續批判燕辰,什麼妄想著藉著他人名氣成名啊,不勞而獲啊,投機取巧啊什麼的吧啦吧啦一堆,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在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忍不住狠狠拍了幾下桌子,震得桌上茶水四濺。
燕辰略有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張無端受傷的桌子,抬頭迷茫的望向那人,“請問,你這會兒說的是我麼?”
“……”
那人一張臉瞬間憋成豬肝色,一種一拳捶空的無力感讓他感覺胸口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煞是難受。
“你,你,你……”
那人嗆得半天沒說出話來,燕辰這張嘴賤起來的時候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這一點兒老陳可是深有體會。
果然,老陳的面色略有一滯,神態有著些許不自然。
燕辰不再搭理他們,抱著懷裡的寶貝瓦罐走向大堂中間,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也絲毫不怯場。
許是他一張嘴太毒,自先前那人被嗆過之後,便是再沒人敢上前接話頭了,皆是悄然交頭接耳,對著燕辰指指點點。
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面不改色,坦坦蕩蕩。一把將懷裡的寶貝瓦罐放在桌上,在矚目之中緩緩揭開瓦蓋。
“這……”
“怎麼會……”
“不,這不可能……”
隨著瓦蓋的揭開,先前那股濃郁的肉香味兒再次在大堂中飄蕩,響起吸聲一片,不可思議之聲響徹全場。
“就是這個味兒,沒錯!”
醬紅油亮的肉塊兒整齊的碼放在瓦罐中,大小均勻,肉質鬆軟,透出的香味兒沁人心脾。
濃油赤醬!
這四個字是描述這道菜最合適最貼切的詞語,如此一道美食經由燕辰之手做出更是惹人垂涎三尺。
也不知道燕辰這傢伙是怎麼想的,正所謂色、香、味、器、形,別的倒是有了,就唯獨這“器”,令人著實有些不敢恭維,別人都是潔白小巧的圓盤瓷具裝菜。他倒好,不知從後廚哪個犄角旮旯翻出這麼個破瓦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