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菊花一呆:“只有御劍飛行,呼延睿的御物飛行是怎麼個飛法?我……我還沒有見過。”她此刻竟把現場的恐懼忘之腦後。
呼延睿見毒菊花發愣竟然笑道:“你難道想看看我的御物飛行?其實抓到手裡的什麼東西都能當作飛行的陪伴。通常,人們都把寶劍當作陪伴之物,太粗鄙了!沒有寶劍怎麼辦?哈哈哈!”他像個解說員一樣在解說。
紅衣女子已跑得無影無蹤。
“我能將她追回來!”呼延睿笑著,左掌一推一縮。近處的一株皂角樹的樹葉嘩嘩攪動著,整齊地向呼延睿飛來。
呼延睿夾取一片樹葉飛速向前拋去,而他的身子快如利箭,頃刻之間站到那一片樹葉上。
樹葉在飛行,呼延睿也在飛行,且兩者融為一體,竟然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
毒菊花驚呆了。
“這是御物飛行嗎?他不和仙人一樣了嗎?如此武功,誰能是他的對手?”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安危。
“呼延睿肯定會回來的!他的掌如此有威力,連瑤宮宮主也不是他的對手,江湖之上,誰還能是他的價錢呢?”
此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下毒,只有下毒能僥倖治得了他,除了這個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
毒菊花極其緊張地在自己方圓十米的圈子內下了“麻麻散”。
這種毒藥專毒人的筋脈,卻不能殺死人,只是當場將人麻翻。過了三天,中毒的人就能漸漸動彈,再過一個時辰,就能一切如常了,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毒菊花用這種毒藥不知毒翻了多少江湖人士。
毒菊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琉璃瓶。琉璃瓶裡是一些粉劑。她小心而且均勻地灑在自己身子的四周大概十米的地方。這個方圓的距離是母親、外祖母經驗得出的成果,在江湖上每試必爽,而且立竿見影。
撒好毒藥之後,毒菊花的心裡安然了。她想:“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不能走出這個自己圈定的小圈子。”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一股血腥味從上風頭飄了過來,她知道那是二蟬衣、三蟬衣身上的血腥味。她也不畏懼,畢竟她也算個老江湖了。
夜晚的海風微微地吹。海灘邊的浪花依舊“嘩嘩”地撞擊著海灘。這個月夜發生的事情,大陸那邊的人是沒有人知道的。
也許毒菊花今晚會死,紅衣女子也會死。如果結果只留下呼延睿,那麼他不說,今晚殺人動魄的場面還能有誰知曉?
毒菊花此刻又想起了那個不守信用的林峰,不管怎麼樣,你怎麼能不去接我毒菊花?難道你到了岸邊受情勢所迫,不能分身嗎?一定是的。他不會沒有理由的將我留在那溼冷的小船上。我的那個熱辣辣的初吻,他忘了嗎?不能忘吧。我已偷眼見了他很狼狽,很狼狽的樣子。
醉天翁怎麼會讓我下毒?他不是一個厲害的武林前輩嗎?出此下策是他的本意,還是受人指使?難道他真的監視我很久了?那麼說,我和林峰在湖心的小船裡,他是知道的?
毒菊花心裡很亂。北冥山上的那些窩棚是誰搭建的?用作什麼用的?呼延睿難道真的不是胡人?為什麼有人見他穿著胡人的裝束?方之成、柳相云為什麼要殺他呢?
北冥山上的皂角樹月夜之下陰深深的。
毒菊花仔細地聽聽風中的聲音,除了海浪聲,樹葉嘩嘩聲,什麼也聽不見。
“紅衣女子哪裡去了?藏在巖洞裡了?真要藏到巖洞裡,呼延睿能找得到嗎?聽呼延睿說話的神情,似乎他有絕對的把握。”
海浪聲裡似乎傳來了異樣的聲響。像兩個海鷗在打架。
聲響越來越大,漸漸能聽出兩個人的扭打聲。
“奇怪!難道不是呼延睿和紅衣女子?”毒菊花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