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它是一塊暖石?”毒菊花回想起巖洞內那千年的玄冰區,不禁感嘆:“造物主太神奇了。一山之上竟能產生一冷一暖截然不同的冰石。”
一隻兔子飛快地從她身邊跑過,接著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毒菊花笑了:“這地方真有野兔,可惜醉天翁吃不到我的烤野兔了。”
她瞅著迎面跑來的一隻野兔,一個飛撲,立刻將它抓住。
兔子驚慌地蹬著四條腿,卻也無可奈何。
烤兔只能在巖洞內進行。外面是不行的。毒菊花不知呼延睿什麼時候能來。
手提著野兔的毒菊花陷入了沉思:“這個荒島上原來真的有野兔、野羊嗎?難道是呼延睿有意放養的?如果是那樣,他想幹什麼?他難道溫馨地為一個人登島而準備了食物?那個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還能有誰?”
“看來,我是一個受益者了。”毒菊花笑了。
北冥山上不缺火刀火石,毒菊花很快找到了。她重新找了一個巖洞,弄些乾草,將野兔烤的內酥外黃,油光發亮。
飽餐之後,毒菊花卻犯了愁,怎麼下毒?呼延睿能到哪個地方?他會坐著剛才自己坐著的那塊溫暖的石頭上嗎?
他也許會撫摸窩棚內的門框!只要將毒放到這兩處能毒到他嗎?
“我為什麼要去毒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難道醉天翁你們不能和他公平競爭嗎?玩小計倆,算不得英雄!”毒菊花此刻有些心軟了。
夜晚不知不覺地來臨。
毒菊花卻沒有躲進白天到過的那個巖洞內。她也沒有下毒。
晚風輕輕吹著岸邊的海浪。幾隻海鷗在夜的海面飛翔,顯得很驚慌。
沙灘邊的草叢內的毒菊花睜大一雙驚奇的眸子,注視著海岸。
此刻,她心裡裝著一萬個保險。自己身上的毒衣服她已穿上。來人只要抓她一下就會中毒昏迷。她的解藥就放在她的上衣小口袋裡。
天上的月光分外明亮。照得沙子幾乎粒粒可數。
一葉小舟在海鷗的驚叫聲中,划向了岸邊。
小舟內一個白色的影子飛箭一般地射到岸上。
來人是個白衣男子。
剛一落地,男子忽然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誰?”白衣男子一愣,迅疾雙掌護胸。
“難道發現我了?”毒菊花猛地一驚。
沙灘上靜靜地站立一個紅衣人,分明是個女子。
“我。”紅衣女子答道。
“你是——”白衣男子拉長了音,極想讓那紅衣人說話。
“你是誰?難道是呼延睿嗎?”紅衣女子極溫柔地說道。
“你是誰?怎麼會到這個荒島?”白衣男子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