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易冷淡的聲音適時響起:“今日回去後休息兩天,好好體悟早上學的修煉法門和自己的武器,兩日後教學繼續。”
阮鈺纖班上的學生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阮易,對方卻仍舊是那張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冷漠臉。
眾人悻悻退走,這三位導師還真是……性格各異。
在演武場門口與烏漓分了手,雲九洛一進長雲閣便撲在鬆軟的被褥上,深吸一口氣,終於放鬆了下來。
幾個丫鬟都在屋中站著,吹雪手中還捧著剛出爐的豌豆黃,獻寶似的盛到了她眼前。
乘鳶笑嗔道:“急什麼,小姐累了一天了,先沐浴更衣才好吃這些茶點。”
吹雪笑著撓頭:“我忘了嘛……那小姐你快去沐浴,我就在這等你。”
說罷當真雙手捧著托盤,眼巴巴望著自己。
雲九洛無奈地揉了揉額頭。爬起身來認命道:“我洗還不行嗎……你們先出去出去。”
兩人捂嘴偷笑著退走了,清屏笑著上前為她打散頭髮。
雲九洛抬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哪怕看了這許多天,她仍舊有些不習慣。
八角菱紋鏡中忽地顯出清屏極端驚愕的臉,雲九洛心頭一跳:“怎麼了?”
清屏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小姐,這扇子奴婢見過,怎麼會在您這裡?”
雲九洛猛地轉過身來:“你見過?!”
清屏凝重的點了點頭:“奴婢也記不清楚到底在哪裡見過,但是此物絕非凡品。”
少女的睫毛在陽光下投射出陰影,顯得一雙鳳眸也染上陰翳:“我知道了,此事不要與任何人提起。”
清屏沉聲應了是。
雲九洛躺在浴桶中,溫熱的水也無法澆滅她的煩躁。
清屏往日跟在晏池秋身邊,那麼這把扇子最大的可能便是出自這位靈界少主之手。
可是它又怎麼會出現在阮家武器庫中,甚至並未被任何人發覺?
晏池秋......他對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不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雲九洛在當日夜裡輾轉難眠,鳳眸張大,瞪著窗外的圓月。
簷角的燕子都已經入眠,萬物皆身披一層銀光。她乾脆披衣起身,在床上擺出打坐的姿勢,嘗試吐納周邊天地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