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喜歡?畢竟能讓我如此親近的,也只有我信任的人。”
顧小風邪魅一笑,一掃平時的冷冽,多了幾分風流和不羈。
就是這樣的笑,總能讓徐懷簌産生一種錯覺,他和蕭玦,多麼像,都是那麼不可一世,那麼惺惺作態,又那麼……令人著迷。
“我還真該慶幸,能成為你信任的人。”
徐懷簌的話別有意味,五分真五分假,但兩人都沒有在乎這些細節。
“話說,你的那位九弟,還真有意思。”
一想起宴會上僕固如火驚世駭俗的那些話,她就覺得好笑。
“他從小最得族人寵愛,難免驕縱任性些。”
“驕縱任性?我倒覺得他挺有勇氣,公然和蕭玦搶女人,當真是不俗。”
顧小風蹙了蹙眉,看向徐懷簌,徐懷簌還保持著她的好心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抿起來。
“當然也就當個笑話看過了,倒是過幾天,便是武演大典,你有何打算?”
徐懷簌那副不鹹不淡的性子,顧小風始終看不太透,從第一次見她那晚起,她的大膽就驚到了顧小風,接觸了,更覺她心機深重。
顧小風也知道,她故意與自己示好,是有目的,但他同樣,他們之間,可以互相利用。
“到時帶我進宮,我會解決他。”
“在宮裡殺他?僕固如風,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你可別忘了,他現在是我鄭國的客人,一旦在我鄭國出了事,那便是兩國交戰,為了幫你報仇而陷我鄭國於不義,你當我傻嗎?”
顧小風嗤笑了一聲,冷了雙眸:“本來就是敵對的兩國,交戰不過是早晚的事,你不會真相信同羅雯音修好的鬼話吧,據我瞭解,北夷內部一直想拿到邊關的佈防圖,不然你以為他們費盡心機讓人接近蕭玦是為什麼?”
徐懷簌沉默了,顧小風又繼續道:“你想要秦越死,我想要僕固如嘯死,我們何不妥協一下?”
“僕固如風,你知道嗎?要僕固如嘯死,很簡單,但要秦越死,你告訴你能怎麼做?”
“他們不是要邊關佈防圖嗎?給他就是,只要僕固如嘯死了,以你的能力,找個名頭讓秦越背,不難吧。”
徐懷簌冷笑了兩聲:“僕固如嘯的死,換秦越的死,彼時鄭國北夷兩地交鋒,你好坐收漁翁之利,你當真是打得好算盤。”
徐懷簌放冷了態度,顧小風也不急,從懷中取出那張布條,湊近徐懷簌,躬身在她耳邊低語:“我記得,鄭國此時就你一個公主吧。”
“是。”
徐懷簌微揚了下巴,盡量讓自己顯得驕傲些,可顧小風根本不在乎,他將布條展開環住徐懷簌給她看:“猜猜這上面寫的什麼?”
徐懷簌不識北夷文字,卻也開始緊張起來,顧小風不急,柔聲握住徐懷簌的手,捏住她的食指指著布條上的兩個字一字一頓念:“和親。”
徐懷簌的食指猛得一縮,睜大了眼睛看向顧小風:“你什麼意思?”
“不是我什麼意思,而是僕固如嘯和你父皇有什麼意思。”
“從一開始你就該想到,兩國交好,除了禮尚往來,最好的方法是什麼,便是和親,同羅雯音和僕固如嘯會想不到?”
“同羅雯音不提,她不可能真的拉下臉面求一個夫婿,僕固如嘯也不會讓她這麼做,而九王子,還未及笄,更不可能,唯一能讓兩國都有顏面的,便是僕固如嘯了。”
“我知道,鄭國四位公主,固安公主徐瑤早已離世,她的女兒承陽公主,如今是紫殊侯蕭玦的夫人,你的三姐徐懷昕,在她的夫君去世後,便一直留住道館,你說,還剩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