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信,因為這支簪子,是他們高家,親手送給徐龔的東西。”
“當年高子伏久不能升遷,便想著走歪路去討好徐龔,當時送了不少禮品,這只簪子,最為貴重也最為獨特。”
徐懷簌自信得對著莫折霽一笑,莫折霽瞭然,親手拿了酒壺替徐懷簌的酒杯滿上後又將自己的滿上。
“合作愉快。”
徐懷簌頷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末了,莫折霽終是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樣於殿下來說,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只是我想要徐澤死,你想要高家完蛋,我們都是在找一個替罪羊而已。”
莫折霽始終笑著,他越來越覺得,徐懷簌這個女人心機深沉,想到心機深沉,他便又想到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陶珠還在等自己吧。
莫折霽這麼想著,便不再想和徐懷簌再糾纏,拿上簪子告了辭便匆匆離去。
在一品樓時,莫折霽將四處看了個遍,都沒看到陶珠的身影,他的心亂了,莫非陶珠沒有等自己,他一遍遍在心裡安慰自己,可失望終大於他的自信。
直到在一品樓最高的天臺上,他才看到陶珠的身影,她正踩著凳子試圖往房簷上爬,莫折霽的心瞬時揪了起來,他不管不顧得沖向陶珠。
“你在幹嘛!”
他將陶珠一把拉下來,正爬到一半的陶珠被突然一拉,嚇得差點驚撥出聲,看到是莫折霽時才冷靜下來。
“我……我就是想爬上去看看夜色。”
看著莫折霽那副心慌的模樣,莫非他以為自己要尋短見?
果然,在陶珠解釋了過後莫折霽才鬆了口氣,無奈得看著陶珠一笑,再輕易將她帶上房頂。
長安夜色盡收眼底,人來人往間,皆是歡聲笑語,所有的人和事看上去都像是近在咫尺,可陶珠卻覺得,這樣的高處,真是冷得讓人望而生畏。
“莫折霽,你覺得冷嗎?”
莫折霽有些不解的看著陶珠,這個時節雖然沒有至夏,可晚間也不會覺得太冷啊,出於關心,他還是反問陶珠。
“我不冷,你冷嗎?”
說罷便將自己的袍子脫了披在陶珠身上,陶珠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身上的暗紅袍子,她有些心虛。
“莫折霽,你為什麼對我好。”
莫折霽一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她好,但是自己就是想對她好,特別是在看到她和星宇在一起時,知道她喜歡過自己時,自己就想把擁有的一切都給陶珠,莫折霽知道這樣的想法幼稚又愚蠢,但他就是想。
只要得到陶珠的一絲回應,他都會高興得忘了自己是個生意人。
“不知道,我覺得我並沒有做什麼,相反,我還覺得,這樣還不夠。”
陶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按住胸口,希望能夠壓制住心頭的悸動,她側過頭,不去看莫折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