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徐桎氣不打一處來,卻也無可奈何,憤憤打斷他,對硯懸道:“那我這就安排護衛送先生去廣安村。”
“不必,你們說的那個給你們通傳的趙家村人呢?”
“已經送回趙家村了。”
硯懸點點頭:“青屋師兄,帶我去病情最輕的那批病員那裡。”
這頭,硯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一眾村名,對青屋點點頭,青屋便喊道:“請援的人是誰?”
青屋話一出,一個青年便踉踉蹌蹌得站起來舉了舉手。
“大夫,是我……”
硯懸掃視了一眼那人:“過來。”
眾人不解得看了一眼那青年,青年也一愣,但還是低著頭跟了上來。
“大夫,有什麼吩咐……”
“帶我去廣安村。”
硯懸沒有囉嗦,直接丟擲話,可那青年的反應卻極大,先是一愣,接著滿臉恐懼,直搖手往後面退。
“不行不行。”
說著便想跑,可他一個病人哪裡跑得了,剛走兩步便被徐桎手下的守衛攔住了去路,青年看著擋在前方的矛,轉過身時已是淚眼婆娑,他跪倒在地上,恐懼得望著硯懸。
“大夫,不是我不想給您帶路,那裡去不得啊……”
青年邊哭邊跪在地上磕頭,青屋蹙眉不解道:“有什麼去不得的,你好好說話。”
哭了好一陣,青年才抬起頭,眼神飄忽。
“大夫,那裡真的去不得,不說我不能帶你去,你讓這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他們廣安村的人,他們都不會去。”
“這是為何?”
青屋看了一眼硯懸問道,硯懸倒是沒什麼表情,一臉淡漠的等著他的下文。
“因為那裡有瘟神!這病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你胡說什麼呢?這世上哪有什麼瘟神。”
“是真的!”
青屋看著那青年蹙眉反駁道,可那青年卻一口咬定廣安村有瘟神,青屋勸他不聽,只好又問硯懸。
“這可如何是好?”
硯懸此時也蹙了眉,雖然她很少下山接觸世事,可她也知道,一些愚民一旦遇上不可醫治的怪病,便將此歸類於鬼神作怪,以此自我安慰,但不論是廣安村是否有瘟神作怪,這一趟她都是要去的,連病源都找不到還如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