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說完停頓了，目光漸漸飄遠，望著對岸熙熙攘攘的人群，繼續說：
“小時候母妃曾告訴本王護城河的存在，本王當時聽著便覺得它僅僅是一條護城河，它只是一條守護都城的生命線。未曾想，它也可以這麼美。”
“你說的母妃是你的生母嗎？”
唐婉問完，便後悔了，因為他看到墨塵的眼眶裡瞬間有晶瑩的液體在打轉，但墨塵似乎是在努力剋制，不讓眼淚掉下來。
“對不起。”
唐婉諾諾說了句，咬了咬嘴唇。
再堅強的人也有軟肋吧，就比如這墨塵，看著霸氣威武、腹黑無敵的樣子，也會因思念他的母妃而哭泣。
“沒什麼對不起的，生老病死，總有一天要面對。沒錯，本王方才說的母妃，便是本王的生母，賢妃。”
墨塵說著，喉嚨因為難過而變得哽咽，聲音有些沙啞。
“本王的生母，賢妃，本是這都城護城河的一名普通歌女……”
墨塵一講，唐婉基本上已經知道劇情走向了，在這裡，歌女的地位怕是很低的，這活脫脫的是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啊！
唐婉默默想著，沒有插話，而是安靜的站在墨塵身邊，聽他繼續說：
“父皇還是太子時喬裝出來遊玩，與母妃便一見鐘情，當時父皇騙母妃說他是一介窮書生，母妃非但沒有看不起他，還經常拿自己的辛苦錢周濟他。那時，父皇便跟母妃說，這一世會永不負她。”
墨塵說到這裡，眼前突然浮現母妃當時說這話給他聽的樣子，彷彿全世界的花都開了，那個時候的母妃，好美，好美。
可惜，父皇最終還是負了她。
他的雙拳用力的緊握，似乎要將他心中的不忿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