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斂眉,忽地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她轉頭看趙駿,溫柔地笑了,“那白靜剛打完孩子也就一個多月?跟我們一起去,會不會太危險了……”她想了想,又刻意說道,“要不要再留在你身邊,再養一段時間?”
趙駿連連擺手。“不行不行!”
“怎麼了……”
“反正就是不行。”
當著自家閨女的面兒,他也不好意思明說,其實趙駿送白靜離開,也是有他自己的私心在的。不然……那女人最近幾天,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暗示趙駿,讓趙駿陪著她一起睡覺。
趙駿自認是個正人君子,但也還稱不上定海神針。
他真怕自己哪天睡得正香,白靜就偷偷摸摸地爬上了他的床……他也有些年沒開葷了,那種煎熬,他受不住的。
在思偷笑,也沒再說什麼。
客廳裡,自打他們父女離開,就只剩下周覺山和白靜兩個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不多時,屋子裡的光線漸漸暗了,周覺山眉梢微動,起身,走到門口開燈。
白靜偷瞄著他背影,眼珠一轉。她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她也不傻,看樣子,這小子跟她的年紀相仿,不到三十歲,或者三十左右歲吧。
她揚聲,叫他,“哎,你是趙駿的朋友嗎?”
“不是。”
“你是趙駿的同事嗎?”
“不是。”
“那你是趙駿的親戚嗎?”
“不是。”
“那你是趙駿的女婿嗎?”
……周覺山還打算繼續說“不是”。但他眼皮一抬,卻在無意間看到了窗外的在思。
白靜賊兮兮地一笑,“呦,原來你是趙駿的女婿啊。”
周覺山懶得理她,揮揮手,抬步往臥室走去。
背後,忽地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哎,兒砸,那你得管我叫媽哎!”
周覺山怒目,砰地一聲將門甩上。
嘴角一陣抽搦。
“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