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
顧知返冷睨著莫漸聞,陰鶩的眸子如鷹隼般犀利。
四目相對,周遭的空氣都帶著冷凍成冰的寒意。
下一秒,莫漸聞突然卻笑了,嘴角噙著一抹酸澀的芒,“顧總,你是在威脅我嗎?”
顧知返冷冷的收了視線,輕蔑的吐出一句話,“威脅你,又何妨?”
說完,轉身離開。
清冷的墓地,不時掠過幾只飛鳥,發出悲鴻一般的叫聲。
莫漸聞緩緩的坐下,望著一左一右的墓碑,安眠著最愛夏小白的兩個人。
琥珀色的眸子中是大片的荒涼和隱痛。
“任爺爺,楊爺爺,你們知道嗎?我這個世界上最愛小白的人,為了她,我可以把命都豁出去。可是,楊爺爺,你臨終前卻說什麼,說遺憾沒有喝到夏小白和顧知返的喜酒。為什麼不是夏小白和我莫漸聞的喜酒!為什麼!”
莫漸聞冷冷的笑了,眸底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再說了,楊耀祖,你難道忘了夏小白對酒精過敏!她對酒精過敏!你永遠都別想喝到她和顧知返的喜酒,你就不怕她酒精中毒,要她的命嗎?我也不能喝酒,所以,我和她才是天造地設是一雙,我才是……我才是……”
莫漸聞從一開始歇斯底里的吼道,說到後來,卻漸漸的沒了聲音。
一貫的謙和溫潤早已消失不見,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可憐的瘋子。
莫漸聞猛地起身,一把抄起桌上的酒杯,正欲灌下去。
腦海中卻突然閃現了楊耀祖最後的那句話。
“我這最大的遺憾就是,小小姐的喜酒我沒有趕上。等到我死了,你一定要帶上顧知返,一起到我的墓碑前,親自給我補上一杯,一杯就好……”
楊耀祖明明知道夏小白對酒精過敏,他為什麼要說到喝喜酒?
莫漸聞越想越感覺楊耀祖最後這句話,話裡有話。
似乎實在交代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