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搖頭，神情冷峻，“是妖心覺醒了。”
“蠻荒遊沙凝出妖心了？不可能！”風莫邪擰眉，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難道有人心甘情願出賣自己的靈魂給它？”
凝聚妖心必須心性一致，出賣靈魂的人若在凝聚時生出一絲非心都可能導致凝聚失敗，甚至令其隕落，以蠻荒遊沙的多疑脾性，怎麼可能完全相信誰！它多惜命啊，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交付於他人！
活了幾百萬年都沒能找到凝聚妖心的‘材料’，怎麼突然就成了呢？這個人到底是誰？會是您嗎？
風莫邪被自己的猜測驚得一個愣怔。
“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歌舒黑亮的眸子定定望著風莫邪，似是要將他看穿，沒等風莫邪應他，又緩緩接著道：“會是崇元老祖嗎？”
“不會！”風莫邪毫不猶豫地出言下了決斷，語氣堅定不容有疑。
他懷疑可以，別人，不行！那個人是他的親祖父，雖未曾有幸謀面，但祖孫的血肉親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隔斷的。
他相信他！一種莫名地信任！
“你就如此肯定？”歌舒微挑眉毛問了一句，緩緩轉開視線，“常年困於鍾淵，再強大的人也有心智疲累、崩塌的一天。”
“他不會！”風莫邪神色清冷，語氣輕淡，卻給人一種無法反駁的自信，令人不由地就打心底裡信了他所說。
“吼吼”又是一聲咆哮。
聲音似是從頭頂拍下，又似從腳底躥出，較上次，威力更強大、也更近了，一聲嘶吼，震得地裂山搖，石飛風吼，感覺空間都在扭曲變形。
“來了！”歌舒神情一凜，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風莫邪微微衝他點頭，目光凌厲、幽深，仿若一頭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獵豹，沉靜地觀察著四周情形，一但尋得良機便要一招致命！
他手中的戕龍劍，周身散發著令人靈魂生懼的冷厲寒芒，連慌不擇路的怨靈遊魂都紛紛瑟縮著遠避逃離。
突然，兩道身影相繼朝他們的方向疾速飛馳而來，歌舒、風莫邪同時警覺轉身，正欲出招，卻聽來人急急開口。
“殤兒！”
風莫邪皺眉，“你怎麼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
說話間，灝璽身形已至，落在風莫邪面前，陰沉著臉劈頭就是責備，語氣冰冷嚴厲，眸底卻閃著緊張與關懷。
“你們父子的恩怨還是待出了鍾淵再慢慢了斷吧！”炎清子不悅地掃了那兩父子一眼，目光落在歌舒身上，指了另一側道：“你負責攪亂視聽。”
歌舒點頭，抬腳便去了炎清子所指之處守著。
與‘故人’相見，竟無一人面有驚疑、或者錯愕之色，歌舒似乎從未‘故去’，一直都好端端活著一般。
至少在炎清子看來是這樣。
在風莫邪眼中，炎清子此刻的舉止也是如此，一切都太理所當然！
“顧好自己！”灝璽看著臉色有些鐵青的兒子沉聲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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