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下人飛奔來報。
“夫人,不好了!”
霍驥凝眉,握緊欣然的手說:“別擔心,我來處理。”
走到門口的阮阮踅回來,搶道:“有我呢,我出去看看。”
眼見兩人謹慎的模樣,欣然嘆氣。“我沒有那麼脆弱,讓人進來吧。”
鋪子裡的夥過進屋,看見欣然和阮阮立即下跪,猛磕頭,哽咽得說不出話。
“發生什麼事,不要急,憬慢說。”
他用力喘過幾口氣才能回答,“夫人、所管事,咱們的蛋糕吃死人,官府把巫總管帶走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接二連三發生,像是串通好似的。
做生意最怕商譽受損,詠香的死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已經出現不利謠言,焦明又在牢裡自盡,引發更多人揣測,這幾天鋪子生意一落千丈,這會兒……
那人不弄垮她,不肯罷手哪。
霍驥始終不放開欣然,一再對她重複道:“別擔心,有我。”
有沒有用?有!他的話跟催眠似的,把欣然的緊張給化開了。
這會兒,霍驥、欣然和阮阮就站在衙門頭,和百姓們一起看熱鬧。
“來人,帶犯人巫鎮東。”
驚堂木啪的拍出一聲,震人耳膜,孫晉山中氣十足的聲音很有威嚇力。
巫鎮東被帶到堂前,衙役用力一甩,他重心不穩,雙膝重重撞上地扳,阮阮看見他被捆成粽子似的,氣得雙眼發紅、頭頂冒火。
巫鎮東旁邊還跪著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婦人,身穿喜慶的大紅綢毀,她一下接著一下的把額頭磕出青紫瘀痕,兩隻眼睛腫得厲害,不斷重複說著,“青天大老爺,您要給民婦作主哪。”
“堂下所跪何人?”孫晉山大喊。
又是一聲拍下驚堂木,很嚇人的氣勢,但婦人不曉得是太悲傷還是太沉穩,竟然沒有被嚇著。
“民婦宋娘子,住在西街,賣藥材為生。”婦人回答。
巫震東嘴巴被塞了破布,神情萎靡,顯然已經受過刑。
未審先受刑?哪裡的律法!阮阮氣得想沖進去理論,霍驥發現,手指快速點過封住她的xue道。
“宋娘子狀告何人?”
宋娘子揚聲道:“我告小食堂總管巫震東。”
“狀告何事,從實招來。”
“小食堂的蛋糕很有名氣,樣兒好看又稀奇,聽說連京城裡的大官辦喜事都會去訂蛋糕回來。民婦的兒子要娶媳婦,民婦也舍了銀子去訂蛋糕,想在親戚跟前顯擺。喜宴開始,民婦的兒子和新娘婦切開蛋糕,正準備分紿客人時,哪裡知道民婦的小兒子嘴饞搶了第一塊就往嘴巴塞,然後就、就、就……死了……”
紅事辦成白事,任誰聽著會覺得不忍心,周圍響起一陣輕籲。
孫晉山問:“巫震東,你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