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填膺的模樣讓欣然忍不住多看兩眼,莫非巫鎮東對阮阮……
過去怎麼沒發現?前世阮阮碰到這事的時候也不見他出來,難道是自慚形穢?
阮阮道:“巫大哥,面子哪有裡子重要,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要他做啥?養老鼠咬布袋?男人哪,會背叛一次就會背叛第二、第三次,我不要他了。”
巫鎮東聞言,扯開嘴巴笑著,還坦心阮阮想不開呢,這樣最好。“阮阮說的好,要養也養貓,養只專吞吃裡扒外的老鼠的。”
這下子不擔心阮阮心疼,無所顧忌之餘,他提起腳狠踹上劉玉,把他整個人給踹翻過去。
阮阮走到狼狽不堪的劉玉跟前,一個字一個字認真道:“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不娶我,為什麼要虛情假意在我面前演戲?我自認沒有勉強過你的感情,你為什麼這樣待我?為了三千兩?”
她說得劉玉抬不起頭,本就是個虛有其表的家夥,過去捧著主子千金換來管事位置,之後捧著阮阮換得安定生活,他這輩子的舒適都是靠女人得來的。
劉玉吶吶地說不出話,只道:“阮阮,對不起。”
比起他,夏荷強悍得多,她怒道:“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如果不是她讓夫人買下你,我們早就在一起,是她破壞我們的感情,該說對不起的是她。也不買面鏡子照照,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還敢妄想攀上你。”
阮阮瞠目,真是重新整理視界,天底下竟然有這種女人搶別人老公半點不覺得羞愧還振振有詞,原來史上最強小三不只存在二十一世紀,在古時候就可見蹤跡。
見她不語,夏荷又道:“我與劉玉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要不是主家慘遭橫禍,主子老早就讓我們成親,我們辛辛苦苦熬到今日,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逼迫我們分離?”
她什麼時候逼他分離了?顛倒黑白,罔顧是非,信口雌黃……阮阮被氣到腦袋昏沉、啞口無言。
欣然不服氣,她擋在阮阮前面,分明個子不高,氣勢卻半點不矮。
“說到房還是我的錯,我不該買下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不該教他、栽培他,不該讓他傍著阮阮過上愉快舒適的生活,行,我錯,我認了。”
她掏出賣身契,對夏荷道:“我花十五兩把他買下來,這幾年下來,他吃的喝的住的就當五十兩吧,再加上我給的月銀,總共三百七十三兩,零頭抹去只算三百七。”
“但教他獨當一面的師傅可就貴啦,束脩一個月要八十兩呢,加加減減乘乘除除,再看在阮阮面子上打個折扣,就你兩千兩吧,如何?用兩千兩買一個風流倜儻、舉世無雙的劉玉,劃算吧。”
這數字倒也不是瞎掰,欣然清楚上一世夏荷偷走吳知縣多少銀子,扣除兩千,她還能留下五百多兩,省吃儉用也能過上一輩子。
夏荷臉色青白交錯,這是坑人哪?
談到錢,她的氣勢從老虎變成貓,只差沒抓著毛球團團轉了。
阮阮道:“她買不起,我買吧,不過就區區兩千兩。”
巫鎮東冷笑,“買他做什麼?又不能吃、不能喝的,還得時時照看自家布袋,多費心哪。”
“巫大哥不是說過,多看看美的東西,人就會變美麗嗎?”
“這倒是。”所以他老給阮阮送花,他那手養花的本事可好啦。
“這女人雖然刻薄,有件事倒是說對了,我確實配不上劉玉的好模樣,所以把他買下來剝了皮,往裡頭塞些石膏、香料的做成人型標本,成天擺在床頭看,看久了說不定我會變得美一些呢。”
沒人知道人型標本是什麼,但從她的形容中猜得出來。
劉王嚇呆了,跪爬著到阮阮腳邊,哭道:“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阮阮,你原諒我這次吧,我保證以後對你死心塌地,再不看其它女人一眼。”
欣然和巫鎮東同時轉頭望阮阮,深怕她糊塗還真的應下來。
阮阮把兩人的目光給瞪回去,沒好氣說:“你們以為我有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