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佛家族的一名低階牧師已經被布裡莎的心靈暴震給擊潰,死在地板上,距離吉娜菲主母不過尺寸。
但整個戰況似乎突然逆轉,戰鬥開始變得勢均力敵。
馬烈絲主母正在和即將臨盆的劇烈陣痛搏鬥,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沒有了她的聲音,邪惡八魔陣的威力開始減弱了。
布裡莎站在母親的身邊,用盡全身力氣握著她的手,幾乎把所有的血液都擠出了那隻手,讓它變成低溫的白色,在其它人眼中,這是那臨盆的女子身上唯一低溫的地方。
布裡莎看著初生嬰兒的白發和陣痛收縮的週期,計算著嬰兒墜地的時間。
她們正在計劃將臨盆的劇痛轉為攻擊法術的力量,這大膽的想法除了傳說之外,根本沒人嘗試過。
布裡莎知道使用的時機將會是關鍵。
她對母親的耳朵呢喃了幾句,背誦一段致命的咒語。
馬烈絲主母覆頌了咒文的開端,壓住喘息,將痛苦和憤怒轉換成攻擊的力量。
“敵能!杜瓦!馬…布裡…沈託爾,”布裡莎提示道。“敵能!杜瓦…馬…布裡…沈託爾!”馬烈絲怒目道,她用力過度連薄削的下唇都咬破了。
嬰兒的頭探了出來,這次比上次要更徹底,眼看著嬰兒呱呱墜地的時刻就要到了。
布裡莎打了個寒顫,自己幾乎也忘記了咒文。
她對著主母的耳朵低聲念出最後部分的符文,自己也不禁為了魔法的效果而感到恐懼。
馬烈絲深吸一口氣,鼓起殘餘的勇氣。
她可以感覺到法術的力量如同陣痛一樣的顫動著。
對於她站在聖像邊的女兒們來說,她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團紅熱的怒氣。
額前閃爍的汁珠幾乎和滾燙的熱水一樣閃亮。
“阿巴克,”馬烈絲主母感覺到壓力已經到達了頂點,於是開口道。“阿巴克。”
她感覺到肌肉撕烈的劇烈疼痛,嬰兒滑出産道的流暢,以及分娩的快意。
“阿巴克…迪納…佈雷格…達渥!”馬烈絲尖聲嘶吼,把所有的痛苦擠壓成極度濃縮的魔法能量,這股力量連她自己家族的牧師都被震飛開來。
伴隨著馬烈絲主母的強大力量,這道咒文以雷霆萬鈞之勢炸入迪佛家族的神堂,震碎了羅絲女神的寶石聖像。
把兩扇厚重的大門扭曲得無法辨認,同時也把迪佛家族的大部分牧師都震倒在了地上。
不過那位迪佛家族的主母依然站在那裡,她的影子之中,透著一張邪惡得意的巨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