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宮。
元釋與宋烈音相攜而入。
二人並沒讓人通傳,而是就這麼靜悄悄的直接入了寢殿。
許姑姑瞧見來人,心裡有一瞬間的慌張,隨即連忙俯身行禮請安。
她的聲音比平日明顯高了些,顯然是有意提醒殿內之人。
元釋將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裡,卻並不在意。
他聲線平靜而疏離,“開門。”
許姑姑不敢耽擱,抬手將門扇輕輕推開,並做出請的姿勢。
寢殿內,大白天的窗簾半遮,一股濃郁的薰香味道刺的宋烈音人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她著實不太能理解這個時代的一些貴婦們對薰香的執著...
阮太后顯然更是其中的骨灰級玩家。
此時的冷芙蓉正側身坐於床榻邊緣,動作小心仔細的伺候著阮太后用藥。
阮太后則是緊抿著唇角,眸光暗淡…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消極灰心的抗拒姿態。
冷芙蓉憂愁勸慰,“太后娘娘,良藥苦口利於病,您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該為陛下想想不是…”
“陛下雖表面清冷,可臣妾相信陛下心中對您的在意是一點都不少的…”
“您若不積極配合太醫,不好好吃藥,萬一這心悸的毛病再加重了,豈不是要讓陛下擔心麼…”
阮太后嘆了口氣,“鳶兒的事情,終歸是讓皇兒與哀家這個母后離了心,每每思及此,哀家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你說說...哀家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這兩個孩子都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原以為能親上加親…怎麼就…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