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音老神在在的坐直身子,微微扭頭朝蘭嬪眨了眨眼。
“你猜...”
這麼大的訊息,後宮一下就轟動了。
各宮反應不一。
陸嬪和徐嬪在御花園不期而遇。
二人一個眼神,便知彼此此番的目的地皆是搖光宮,欣然結伴同往。
而此時的浮雲軒裡,柔嬪正半靠在床榻上,小口小口的吃著燕窩粥。
她素白的臉上佈滿大大小小的紅疹,看著十分可怖。
若是宋烈音在此,一眼就能瞧出她是嚴重的過敏反應加蕁麻疹的共同作用。
這般樣子,再用力一抓,道道血痕倒也確實說得上是毀容了。
至於外面傳的流膿一說,多半是誇大其詞。
柔嬪卻似半點不在意般,喝完了燕窩粥,才不疾不徐的拿起枕邊的銅鏡和圓瓷罐。
她輕輕將瓷罐開啟,用手指挖了一塊淡黃色的膏藥,一點一點塗抹在臉上。
最後只餘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周圍空著...
做完這些,她又自顧自的淨手躺了回去,半點也不像個染了重病毀容的怨婦。
就在這時,草兒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激動得連行禮都忘了。
“主子,有喜事,大喜事啊!”
柔嬪一下坐起身子,眸中隱隱透著股期待。
“是不是鳶郡主被帶去慎刑司了?”
草兒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主子,比這可喜多了。”
柔嬪激動的攥緊被面,“究竟是何喜事,你快說。”
草兒:“主子,陛下剛剛在早朝上宣佈,要在花朝節上給鳶郡主選夫,還給各屬國都發了國書,說是隻要是未曾婚配的男子皆可參選,這是要將鳶郡主給遠遠的打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