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蹙眉。
鳶郡主接著哭訴，“還有今日，明明就是那隻臭鳥搗亂，小鳳凰才會摔下來，釋表哥竟也不為鳶兒和小鳳凰做主…釋表哥分明就是不疼鳶兒了…嗚嗚嗚…”
太后朝若水若霜擺了擺手，二人忙領著眾人退下。
太后替鳶郡主擦了擦眼淚，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表哥是個面冷心冷的，從小到大便是這樣，鳶兒為何總要在這些他根本不會上心的小事上花功夫。”
鳶郡主反駁，“可釋表哥對那隻鸚鵡明明就很好啊！他還對著它笑了，鳶兒瞧的清清楚楚。”
太后：“你可聽說了之前宮裡死去的那幾位美人？”
鳶郡主一愣，不明白太后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
太后握住她的手輕拍了拍。
“你表哥自小便是個有主意的，如今坐上帝位心思就更加難辨，你瞧見的好不一定是真好，你瞧見的不好也未必是真的不好…懂嗎？”
鳶郡主茫然搖頭。
太后嘆氣，“前頭那幾個美人哪個不是一朝受寵，又被一朝滅門…如今不過是一隻隨手便能捏死的鳥兒罷了，生死只在瞬息之間，你何苦在意這些？”
鳶郡主吸吸鼻子，“那…那姨母，鳶兒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抓住釋表哥的心呢？”
“鳶兒過了年就二十一歲了，都成老姑娘了，釋表哥若不肯娶鳶兒，鳶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她生了一雙與阮太后極像的桃花眼，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與太后眸底的晦暗深沉格外不同。
“是哀家把你保護的太好了，竟讓你生的如此天真，你這樣單純叫哀家以後如何能放心…”
鳶郡主心裡有些不服氣，卻識趣的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