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音覺得她今兒要是不按鳶郡主說的做,大概就走不出這慈安宮。
她不怕毒,只要不是瞬間斃命的毒,她都來的及解。
她的荷包裡還有護身符和清玉丹。
說起來這清玉丹還是從元釋放在床頭的小瓷瓶中取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只要鳶郡主還有一星半點敬畏宮規之心,就不敢在這上面下一息至死的毒藥,最可能的是塗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讓她回去以後還能蹦躂幾天再嗝屁…
然後再將這件小衣服毀屍滅跡,到時就算有人懷疑也沒人敢真的跳出來指責鳶郡主。
哎~
說好的天真大度愛屋及烏呢?
宋烈音挺失望的,看來是自己之前高估了這個女人。
就在她的手即將要觸碰到那件小衣服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太監唱喏:“陛下駕到!”
眼底正閃爍著即將得償所願光芒的鳶郡主瞬間收斂了神色。
她歡歡喜喜的朝元釋小跑過去。
“釋表哥,你怎麼來了?”
元釋加快腳步躲開她,徑直入了水榭。
宋烈音微微屈膝行禮。
她都快要忘了,給狗男人行禮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元釋掃了她一眼,故作意外道:“宋美人怎麼在這?”
宋烈音的聲音很低,一副十分膽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