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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2 / 4)

白蘋果:“狛枝也有帶!!!”

狛枝:“?!”

狛枝:“雖然往常就有足夠領教到右代宮同學的卑鄙無恥,今日的份更是斯巴拉西,這對於右代宮同學來說一定是才能的一種吧!果然硬要說的話,右代宮同學的才能完全就是超高校級的無恥呢!”

結果考沒考的好的話題全部變成了兩人一刻不停的互懟,等所有人各走各媽各回各家的時候,突然想起考試的話題被沖到哪去了?那兩個突然若無其事賣蠢的混蛋果然是故意的嗎?!白蘋果和狛枝一點都不清楚眾人想向他們磨刀霍霍,因為第二天醒來還有更讓人目瞪口呆的事在後頭,白蘋果望沒到她胸口的海藻怪神座出流本人:“……………………”

白蘋果繼續俯視沒到她胸口疑似六歲兒童的海藻怪神座出流本人:“……………………”終於捨得從創創身體裡出來了?

白蘋果摸下巴:“不對啊,就算你和橙子做了交易,但按精神年齡,你也應該是四歲體——嗷!”

四歲兒童神座出流當即不由分說和自己永久的宿敵海帶精打成一團,即便自稱理性拋卻感情,想把宿敵切成片片的情感倒是領悟的分毫不差。在打鬥的檔兒狛枝望向恩奇都,是你做了什麼吧,恩奇都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告訴他神座出流曾經在他歸來後問過他一個問題,他問他,要怎麼才能明白人類是什麼。

“我說,學會成為人類吧。”

壞掉的兵器先生這樣平靜地說,狛枝凝視著他柳芽般的眼睛。贗作也想要成為人類。是啊,贗作也想要成為人類啊。旁邊的打架壞同學被班長嚴肅拉開了——不如好好的決一勝負吧?嗯,打雪仗這種形式如何?雙馬尾沒有異議,神座四歲沒有異議,被身邊的人套上手套圍巾和帽子,兩人幹脆下樓,外帶裁判七海和恩奇都兩名,以及觀眾若幹人下場,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海産品們癱著種族祖傳無表情之臉,在相互戒備中擺開了架勢。

裁判長七海班長與副裁判長肅穆地交流了幾句比賽規則,決定以兩方在限定時間內連續互擊對方雪球,中槍數量最多者為優勝,三局兩勝制。今日比賽由天之鎖計數,由超高校級的遊戲玩家作為仲裁,雙方選手繃臉比出“ok”表示瞭解,於是裁判長一聲令下,兩名蓄謀已久……啊不,是準備良久的選手蹲身拾雪揉團猛扔閃避一氣呵成,這是一場技術與智謀碰撞的競技!!!!!!極其精彩的激烈戰局引發了觀眾的賭博狂潮,由左右田開下的盤口金額在逐漸增加,欺負小孩的大人和欺負大人的小孩誰會贏的話題討論絕贊進行中,就剩狛枝和日向在一樓的走廊欄杆前,他們同時站在觀景臺向下看這場“自相殘殺”,剛投下視線,目光就有所交彙,兩人同時一怔。

“我還以為是誰,是預備學科啊?”

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率先開口的依舊是狛枝,這兩年一口一個“預備學科”也聽慣了,這種人身攻擊對於現在的日向只是過眼煙雲,在意也要有個限度。日向將上身抵在欄杆上:“也虧右代宮那家夥能忍你。”

然後旁邊那個從南國小島說話他就想扁上三拳的王八蛋又開始天真無邪地嘰歪起來:“誒?總比七海同學身邊有個遲鈍白痴好吧?”

這時候如果是右代宮的話會怎麼說呢?日向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說誰啊你這白毛混蛋!”

“這種攻擊是小貓撓癢嗎?嘛,反正你也就這種程度了日向君~”

“在此之前先改改你這討人厭的說話方式比較好!”

副班長的威嚴被攻擊的蕩然無存,等吼完回過神,又好像回到了南國小島初見的那天,日向內心大嘆氣地俯身下去,不過一想到現在被捉弄的不止自己就有種迷之欣慰……搞半天他也是個壞心眼啊。日向順著狛枝的眼神望過去,他的兄弟和他的好朋友打得不亦樂乎,出流的眼睛裡是發著光嗎?ancer的眼力可真夠快啊,計數也能計的分毫不差,七海也鼓足勁了盯緊比賽,嗯,是右代宮相關的比賽。……突然就覺得心情莫名微妙起來了。

因為雪不停地下著的緣故,醫院已經被一望無際的雪白所包裹,薄薄的太陽墜在天邊,常青的樹梢像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尾巴蓬鬆的松鼠蹦躂著跳過,麻雀也跳來跳去地尋找食物。即便落雪,醫院也不缺熱鬧,被毛絨絨海産品相互傷害的壯景所吸引,不少人都投去了目光。米色圍脖牢不可破地將所有的空隙遮的嚴嚴實實,把別人打扮的毛絨絨也被別人打扮的毛絨絨的狛枝目不轉睛地望著庭院裡的幼兒園打架,半晌,他將半邊額頭貼在手背上,小聲咕噥:“玩到連怕冷都忘記了,說實話我稍微有些嫉妒神座君呢,雖然知道他們倆都想把對方痛扁一頓。”

拭去肩上的雪花,日向驚異地看過去,即便神座已經分離出去,但之前進行的手術是針對他的身體,被改造後的體質還在,所以聽了個一清二楚。可突然有什麼劈頭蓋臉把他砸了個頭昏眼花,像是一道雷電斬開了黑夜,日向不由得瞪大了眼:“你,對右代宮——”

似乎沒意料到自己的話被聽了個透徹,狛枝稍稍抬眼,流露出訝異神色,可他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笑著擺手說些怎麼可能卑小的我怎麼可能想這種事之類的難懂話,讓準備好的日向愣了下。可那個一向難懂的超高校級幸運沒有再看他,他垂眼望向已經打到忘我之境的某個雙馬尾,她的眼睛亮亮的,因為寒風面頰變得紅彤彤的。她和那個瘦小的女孩子已經不一樣了,以後也會變得比誰都更幸福吧,因為那才是右代宮同學啊。

“喜歡是什麼呢?”愛又是什麼呢?

沒有等旁邊的人反應,狛枝便徑自說道:“吶,預備學科,你知道嗎,我曾經許了一個奇怪的願望,關於右代宮同學的。為什麼會心血來潮許下那樣一個願望呢,我一直不明白啊。……可直到今天,我或許才明白是為什麼。”

柳絮般的雪撲簌簌地沾在少年秀長的睫毛上,眨眨眼又無聲無息地掉了下來,融化在地磚上成為一點小小的水珠。將機械的左手與殘存的右手虛握在一起,他繼續說道:“聽過這樣一句話麼?「如果你想和別人制造羈絆,就必須承受流淚的風險」?”

日向知道,那是電影《小王子》裡一句臺詞。他剛想把答案說出口,可眼前似乎遽然出現了一個坐在噴泉處等待他的女孩子,從春等到夏,從夏等到冬,現在她能夠站在他面前溫柔地笑,如同上天眷顧把世上的所有美好都給了他。眼底有澀意浮上,日向連忙扭頭過去,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可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等來狛枝的嘲笑。

“我這種人啊,以前就懼怕這點,害怕的不得了。”狛枝低笑了一下:“我這種人流下眼淚就算了,如果害其他閃閃發著光的希望象徵也流下眼淚,那可怎麼辦啊——像我這種人啊,也只有遠遠的作為墊腳石發揮作用這一條路不是麼?”

只要不去得到,就什麼也不會失去,渴望被理解也無法被理解,渴望被愛也無法被愛,沒關系,無關緊要,被拒絕就同樣拒絕,被疏遠就同樣疏遠,人與人都是一顆又一顆孤獨的小星星,中間隔著千萬光年的距離,遞出沒有人要的心髒砸掉就好了,把言語點綴成纏繞荊棘的武器就好了,自哀自怨分明是浪費時間嘛,還不如用盡全力朝虛無縹緲的高處仰望,堅信著,那裡有著一定有包容一切的樂園吧——

可我或許,只不過獨自一人等待著屬於我自己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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