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方回答,武器先生兔起鶻落,很快便追上了彷彿停下腳步的aster與白發少年,像是等到了脫隊的同伴,恩奇都的腳步一踏入,兩人便得到了什麼訊號般地,既沒問他為何遲一步,也沒問他為何耽誤,側回身自然而然往前走,唇角微微上揚,ancer繼續跟在兩人身後。
猝然,白蘋果停住。
“韋伯知道你在這裡嗎?”
她表情古怪地眄向狛枝,狛枝則垂眸沉思,半晌,灰綠瞳眸淌出愉快笑意:“誰知道呢?”
手機裡的七海看看這,看看那,少女最終眨巴眨巴眼。
“……嗯~”
路上的韋伯:“阿嚏!”
怎、怎麼回事!好像有感受到那個棉花糖的氣息……不妙啊不妙……怎麼覺得又要被坑的樣子啊!!
不過……
七海小姐說不在的話。
大約就沒……問題……吧?
少年還在晃神,rider的一個鐵之爆慄就把他彈醒了:“小子,在這哆嗦個什麼勁呢!要前去征服的人可不能是這種德行!”
韋伯咬牙握拳。
對的,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
“嗷~~~~~~~~~~~!!!”
不遠的會議室傳來聲聞之傷心聽之流淚的泣血慘嚎,以及男人的豪邁大笑,若是英雄王在場,必然能認出這兩聲分別出自rider以及rider的aster,然而即便英雄王聽到了,大概也只會嗤之以鼻——這種涕泗交流的雜種見面會,他連踏足的興致也沒有。
簡單的房間,除了桌椅,空無一物,白色的牆壁單調到些許刺眼,archer閑適地坐在椅上,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棋子,紅瞳倒映出桌面上黑白相間、六十四格的國際象棋棋盤。皇後銀棋被細細搓揉著,似乎想到誰的archer嘴角掛起勢在必得的玩味笑容,他又瞥向對面的人。
“多執行緒來對付我,真是膽大妄為之輩啊,小姑娘。”
被支架撐起的ipad中,粉發微翹的少女將手放在胸口:“很榮幸和您進行遊戲呢,archer先生。非常抱歉以電子之身面對您,也同樣享受到了虛擬化的便捷了呢。但眼下的我,確實是以百分之百的靈魂狀態向您發起的挑戰——因為無論如何也想以「超高校級的遊戲玩家」的身份與您一戰,關於林檎那邊的gae退出,我已經向大家說明過了哦。”
“哦?雖然是那雜種女人的友人,想要戰勝王的妄想氣度倒是讓人愉快。那麼答應你的請求又何妨。”archer“咚”的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盤:“岸波,好好看著,這局你就擔任裁判,把這局牢牢記在心中!你那連小醜都無法愉悅的下三濫招數!”
十連脆敗被呵斥的白野邊走過來邊咕噥:“……明明說了不會下……”
抬手就是個腦瓜崩,整治完了下僕的archer拍了兩下手,白野老老實實站在桌前中間,archer又望向靜靜看著他們的七海千秋。如果把未來機關比做聖杯的話,坐鎮中樞之一就是這位看似纖弱的少女。
沒有被冥府所拉下,留存在世間的靈魂。
猶如奇跡。
“奇跡嗎?從來就沒有什麼奇跡啊,小姑娘。靈魂從來沒有那麼輕而易舉就能留在現世。”archer目光沉甸了下去,透著森森的冷:“你死在不該死的時候是其一,其二……你被那群不放手的蠢貨們憑借「思念」這種咒語束縛在了此處。但當這群雜修不再需要你或將你遺忘時,你搞不好會被束縛在虛擬中直至腐朽。明知道是這種結果,還是選擇留下?”
<101nove.her面上浮現起曖昧甜膩的笑:“小姑娘,你也想成為孤高之王嗎?為了朋友,為了保護,放棄一切,成為高懸玉座之上遠離臣民的王四處奔走,就如此甘願成為「理想」的奴隸,被永世的「理想」詛咒壓至深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