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髒硯死去了。
空中密密麻麻的蟲子無頭主一樣開始紛紛掉落,眼前的景象毋庸置疑地顯示了這些。蟲子的眼睛映入人離去的場景。那個aster和servant終於走了……太好了,終、終於走了嗎。重傷假死的間桐髒硯想。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長久歲月裡從未有人能識破他的寄宿蟲,即便是禦三家的另外兩家也不可能做到,魔術迴路一次沒有啟用,從老夫的蟲陣裡逃脫昇天根本沒有可能啊!那根本就不是魔術師那種東西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類!! 可惡,刻印蟲已經被斬斷聯絡了,他從未和這個怪物結下仇怨,是雁夜那小子嗎?不,從之前來看,雁夜並不認識他……那麼如果用櫻威脅她呢?這個人之前才將遠坂家攻破怎麼可能在意櫻的死活……
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間桐家,想要殺死自己?
間桐髒硯無法理解。
正當他想到這裡,上頭忽然罩下陰霾。
蟲子複眼映出來自地獄的景象。
“……總覺得怪怪……其實我這個人一向有補刀的習慣。搞不清死的活的,幹脆就打到你不能超生吧。”
美麗的servant回眸微笑,開口的話語卻能稱得上可怖了:“氣息雖然微弱,但是依舊存在。還活著哦,aster。”
“多謝告知。詐死?成啊,打不死就繼續打,還打不死就打到你靈魂破碎魂飛魄散,來吧蟲爺,不要害怕,面對疾風吧!”
無法動彈,無法動彈,在間桐髒硯恐懼到窒息的視野裡,惡魔雙馬尾陡然抬起拳頭。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
aster。
全程圍觀了白蘋果是怎麼恫嚇不小心出現在大洞外森林玩耍的幼年間桐慎二的恩奇都不知為何,有種異常想笑的沖動,對著小孩子威脅“好好學習做個好人若敢施暴jj剁掉”這種話,還臉不紅心不跳地一拳打掉樹說當好人能像我一樣厲害幾不幾道,害嚇得半死的小孩又兩眼發光。欺騙人類幼崽是否是犯罪呢?啊,突然好想對一位友人道出……這樣的、有趣的、能夠讓他暢快大笑的見聞啊。
醒來的間桐雁夜被白蘋果所說的已讓蟲爺嗝屁給嚇倒,在恩奇都的攙扶下來到地下室,面對一片狼藉的雁夜還是難以置信,他顫巍巍走到了破損牆壁的森林前,回首眺望這座囚禁了無數人歲月與人生的城堡,間桐雁夜突然跪到在地,泣不成聲。
白蘋果沒有打擾他,直到談論到櫻櫻被送來不是秘密,雁夜也沒懷疑過為什麼對方會知道),雁夜猶豫著是否要將櫻送回遠坂葵身邊,白蘋果才對坐著的人一個劈腦:“你把她送回去還不如讓我把她送到孤兒院。看我幹啥,遠坂葵沒主見,遠坂時臣會當個正常爹?因為「魔術師的宿命」再把櫻送一次人~這一次你想她去哪?再讓她被拋下一次去艾因茲貝倫?”
對方的話銳劍一樣刺痛了雁夜的心,魔術師是怎樣一群扭曲的存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很想讓櫻再與家人相遇,可不能把櫻交還給遠坂家這件事連旁人都比他看的清楚。
雁夜抓緊衣襟:“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的身體已經被刻印蟲蠶食殆盡,大概活不到櫻長大了。“櫻的願望就是再次見到家人,如果我——”
“那你就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由她自己決斷。”白蘋果打斷雁夜:“別以為小孩子什麼都不明白。至於活不活的事,沒有感覺到你體內的刻印蟲還沒死嗎?好好感謝一下這邊的ancer吧,你的命他救了一半。”白蘋果手指一反,指向身後的恩奇都:“怎麼馴服那堆東西是你自己的事了。至於殘損的部分,你還想要救那孩子的話,下定決心就打這張紙的號碼吧。“她留下了自己的號碼,倒不是因為她py的替身能力,瘋狂鑽石只能將當場斷裂的部分複原,但雁夜時間太久。然而只要喬魯諾出手,黃金體驗足以治癒一切。前提是,他自己想活。“我樂意救到底的就這些了,別指望我會給你養小孩,她要是在孤兒院被欺負到哭,想想都是拋棄她的你的錯。”
“……”
斬釘截鐵的胡攪蠻纏讓雁夜啞口了,他顫著手接過那張紙條,久久沒有說話。
正坐的少女站了起來,她揉了揉膝蓋,望向身後的ancer:“走了,恩奇都。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吃好吃的。”
她走了幾步,又往後仰首,拿看傻瓜的眼神看人:“愣著幹嘛,接人去啊,「雁夜叔叔」!”
少女甩著馬尾,又“噠噠噠”的和servant走遠了。
“帶西瓜回去吃好了,我記得狛枝西瓜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