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定好下次帶來蘆屋的一隻手後蘆屋:???),頭次打完工的白蘋果悽風苦雨的回去了。
為什麼悽風苦雨?那是因為她在到點後還蹭店裡的ifi企圖玄學一把,結果把把出r。
……到底誰說畫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能出ssr的!是誰!!
畫了十餘個【嗶——】卻慘遭非酋的白蘋果惱羞成怒,決定回去就打死那個信誓旦旦發攻略的。
麥丹勞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稀疏的星子在夜幕中悄悄閃爍,殘月逐漸隱在流雲之後,寂靜的夜晚除了投在地上的婆娑樹影,還有蒼白發黃的燈光。
坐電車回家只要十分鐘,優越的地理條件也是白蘋果滿意打工原因所在。走在前往車站的路上,夜晚的風吹得白蘋果又冰涼起來,從上到下都漆黑一片的少女拉緊脖子上的粉圍巾,心想去附近的自動售貨機買瓶熱飲好了。
喝出的白氣凝成肉眼可見的形狀,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大約是走的路有點荒涼的樣子,白蘋果計算著要去杜王町站的時間,雙眼不停地瞄著售貨機可能存在的地方。
長方體的物體發出幽光,上下三層承列的是琳琅滿目的飲品,白蘋果眼睛一亮,快步往自動售貨機走去。
——沒有熱可可,熱奶茶也行啊~
她忽然聽到細微的破空聲。
有什麼東西飛過來了,白蘋果瞬間想,可為何感知不到方向?
回應她猝然繃起肌肉的,是腿上傳來的痛楚。
僵硬垂下頭,漆黑緊縮的瞳孔中,映出一隻箭的模樣。……那是隻鐫刻著繁複花紋的金色箭,鏟型箭頭,像件西方時代的藝術品,大約飛馳受到陡然阻礙,細長的箭桿猶在半空中顫顫。
白蘋果面無表情地想,這位置可射的真不錯。
單腳跳到售貨機前,冷漠的白蘋果把早就準備好的硬幣投下,拿出瓶熱咖啡,長在自個身上的箭桿沒法轉彎,於是清脆地拍打在售貨機外殼上面。
她擰開蓋子,往喉嚨裡灌了口,等到冰涼的腹部重新有了暖意,白蘋果才滿臉漠然地、緩緩望向忽視許久的箭。
插在膝蓋上的箭。
她驟然爆出怒吼:“你大爺的!大晚上誰那麼沒有公德心!往人膝蓋上射什麼箭!孫子!不要慫正面幹啊!!!”
掛在白蘋果膝蓋上的箭彷彿嘲笑她般的無動於衷。
……好吧,冒險家白蘋果噴了許久也沒見人來讓她扁,只好憋著火氣“嗖”的拔出箭——除了一抹小血流蜿蜒而下,竟然奇異的沒出什麼血——怒氣把痛楚都給忘了!
白蘋果猛灌口咖啡。媽的智障!再一看箭,好像是黃金的!賣了當醫藥費!
膝蓋中了一箭的白蘋果在寒風中一手咖啡一手箭,一瘸一拐往杜王町車站走去,好在沒幾分鐘就等到了電車,時間已經晚了,車上的人寥寥無幾,司機看到她手裡十分異國風情的箭還愣了下,被白蘋果一個“spay”打發了。齜牙咧嘴的白蘋果坐到最後一排上,趁著周圍沒幾個人,她極其粗魯地把破口的絲襪卷下去。
……啊媽蛋,紅紅紫紫,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啊!
知道誰幹的她一定打死誰啊!
從電車上下來,披星戴月的白蘋果終於回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家”,她像只青蛙一樣蹦回了門口,膝蓋的鑽心疼痛沒有緩和的趨勢,反而隨時間越來越強烈了,快到特別能忍痛的白蘋果也忍受不了的程度。
她顫巍巍掏出鑰匙的時候,眼前已經開始模糊成一片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