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笑了:“那並不準確啊。”
藺焰塵看他們眉來眼去,實在聽不下去。
但很有禮貌地沒有插嘴,只不動聲色地把兩個人隔開。
楚汛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藺焰塵不太對勁:“怎麼了?”
上次雪谷遇險,他大致知道,因為楚汛依然只是把他當成陪遊,並且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他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假如他一開始沒有騙人,連開始都不會有,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坦白了。
楚汛見他生悶氣的樣子,拉拉他的手:“我只是和別人多說幾句話你就不高興,你可真愛嫉妒,連只毛茸茸的大猩猩你都能吃醋,我真是服了你了。”
聽到前半段藺焰塵還挺氣,再聽到楚汛把那個攝影師稱為猩猩,轉怒為笑:“你可真沒禮貌。”
楚汛可不是什麼真老好人,他在場面上慣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轉過頭也沒少在肚子裡編排難搞的合作方,只是他以前並不敢把這些得罪人的話真的說出來。
楚汛無所謂:“我又不認識他。他偷拍我照片也很沒禮貌。”
傍晚他們回了旅館。
夜裡被吵醒。
楚汛睡得淺,先醒了,走到窗邊,一眼就眺望見縈繞在天邊的瑰麗極光。
楚汛被這難以形容的光所震撼,過了片刻才回過神,去喊藺焰塵起來:“小藺,快起來!”
他們趕緊換好衣服,和其他被叫醒的旅客一起熱熱鬧鬧地出門去看。
胭紅煙紫的光帶像是發亮的輕紗,蒙在燦爛的星河上,倒映在猶如明鏡般的湖面上。
美到叫人屏息。
深夜是真的冷。
楚汛仰著頭,看著看著,笑了,呵出一口白霧。
他制定好的計劃總是出現變數,他以為自己會在別處看到極光,結果提前幾天,在更美的地方和極光不期而遇了。
多巧,就像他和藺焰塵的相遇。
楚汛為奇跡所感動。
“很冷嗎?”藺焰塵說著,握住楚汛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走得太急,手套都忘記帶了。”